“她在哪?”容启舒再次打断容宜闻的话,急声问道:“莫非锦儿也伴同姑母一起遭受不幸?”
“老爷,表蜜斯返来了,正在砸灵堂呢,您快去看看吧。”
“是,女人!”
屋子里,袁妈妈“咚”一声,人事不醒的倒在了地上。
“表蜜斯,您疯了,奴婢甚么也没做,您如许……”
容启舒目光轻抬,冰冷而锋利的落在了唇角嚼了抹嘲笑的容锦身上。
声音清甜动听,令人一听之下,说不出的舒畅。再细看,便发明人长得也很清丽,一张脸说不出的和顺清秀。容启舒便想起来之前父亲说,伯父膝下有一女,年纪比他略小,取名思荞与容锦相仿,想来,面前之人便是吧?
“伯父,您说甚么?”
容府。
“是锦儿,”容宜闻急声说道:“我们快去看看,我这让人找了她一夜,怎的一返来就大闹灵堂了呢!”
容宜闻的话还式微下,耳边忽的便响起一阵模糊的鼓噪之声,细心的听,好似是锋利的哭声和甚么东西被打砸的声音。
而这时,屋子里又响起了袁妈妈的一声惨嚎。
容锦扯了扯嘴角,手里的行动不断,目光淡淡的觑了眼袁妈妈,问道:“如何,还不肯说?”
“启舒啊,你也别太难过,伯父已经派人去找了,说不定……”
一声怒喝响起。
容启舒打断容宜闻的话,问道:“那锦儿呢?姑母不是另有个女儿吗?她如何样?她现在在哪?”
屋子里,袁妈妈捂着血流如注的手,目光惊骇的看着跪在容芳华棺木前,沉默烧着纸的容锦。内心只要一个动机,她不是人,她是妖怪,她必然是妖怪。
“哎,哎!”袁氏仓猝了应了一声,目带赞美的说道:“一眨眼都这么大了,越来越像你祖父了!”
糟糕,是袁妈妈的声音!
容宜闻脸上神采一紧,袁妈妈是袁氏屋里的管事妈妈,容芳华是遇山匪遭了难,跟袁妈妈有甚么干系?还没等容宜闻想明白,屋里响起一声凄历的喊声。
才进院门,便看到丫环、婆子倒了一起,这些人不是满脸的血,便是抱着胳膊腿的在地上衷哀哀喊痛,见了容宜闻过来,立即大声的告起状来。
似是这时候才看到容启舒,妇人步子一顿,稍倾,踌躇的问道:“是启舒吧?”
袁氏赶紧往前走去。
便看到身后吃紧走来一名年约三十五六岁年纪,穿一身素色衣裳,脸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间隐露皱纹的中年妇人。正被丫环婆子簇拥着朝他们走来!
一行人没偶然候留在原地叙话,屋里的袁妈妈收回的喊声,已经不似人声!
紧跟在容宜闻身后的袁氏才进屋便看到这一幕,那样血腥的场面,使得她眼一闭,就倒在了容思荞的身上。
袁妈妈的喊声一滞,但下一刻,却又是“啊”一声惨呼,本来就在她怔怔的那一刻,蓝楹手起刀落,削掉了她左手的大拇指!
容宜闻几近是想也不想,提了脚就吃紧的往里走去,乃至连身边的容启舒都忘了号召。只是,他才走几步,身后响起一道吃紧的声音。
容启舒顿时怔了怔,他固然没见过这个表妹,但是祖母常会跟他提及这个表妹,在祖母的嘴里,他听到的都是容锦如何的温婉娟秀,实在没法想像,大闹灵堂的人会是这个表妹!
“娘!”思荞赶紧扶住了袁氏,不忘对身侧的容启舒哀声喊道:“大堂哥,您帮我一把,我扶不住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