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容思荞起家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递给了袁氏,“娘,您喝点水。”
“便是二婶不说,京都旁人也会说的。”
“没有他白叟家的是非不分,我娘不会生不如死屈辱半生!”容锦打断容启舒的话,冷冷说道。
袁氏点头。
“是,夫人。”
“晓得。”容锦点头道。
容锦冷冷一笑,看着面前俄然发难的容启舒。
袁氏接过杯子,一边低头喝水对容思荞说道:“你爹呢?”
容启舒放了手里的茶盏,满屋子的血腥味,本该暗香的茶入嘴仿佛也带了淡淡的血气,谁还能喝得下去!
“袁妈妈!”
是自已吗?
“容锦,你猖獗!”容启舒猛的站起,袍袖一挥,桌上的茶盏便碎了一地,他瞪了容锦,一字一句说道:“莫非你要为了一己之怨,便置全部容府为死地?”
容锦见容启舒放了茶盏,她翘了翘嘴角,一样放了手里的茶盏,目光微抬,神采淡淡的迎着容启舒。
“我刚才也冷眼看了,启舒对他这姑母的死到是没甚么表示,就连对容锦也没有平常表姐弟之间的密切。或许真的像你说的,你这二婶婶,只怕没少在他面前说她们的不是!”
“我娘已经死了。”容锦打断容启舒的话,淡淡道:“十三年前,你祖父不让她自辩一字一语,便将她逐出容府,赶出京都时,她心就死了。十三年后的明天,她的肉身也死了,她活着会如何做,我不晓得!但现在活着的人是我,东西在我手里!”
袁妈妈死了!
“娘,娘,您到底如何了?您说话啊!”
烛光中,她直直瞪着的目光,实在可骇的吓人,容思荞吓得连连向后退了几步,回过神来后,又赶紧上前,扶了袁氏,“娘,您如何样?有没有感觉那里不好?爹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
“娘!”容思荞无法的看着一脸纠结的袁氏,劝道:“您放心,她对于不了我的。若来的人不是启舒堂兄,我也就依了您!可即然来的是启舒堂哥,那我就更要掌控好这可贵的机遇。这一起,我跟启舒堂哥把豪情培养起来,今后堂兄承了爵,我在京都就有了背景是不是?”
容锦的话声一落,容启舒的笑便僵在了脸上。
“爹和表哥还在议事。”容思荞说道。
她指着袁妈妈的尸身,对她说:“第一个!”
袁氏俄然出声。
“你们都下去吧。”袁氏摆手。
容启舒闻谈笑意便忍不住的从眼底绽了开来,他看向容锦,抿了抿嘴后,轻声说道:“你能不能拿出来,给我?”
红杏和绿蕉应了一声,便守在了门外。
“快,快去请大夫。”
容启舒温俊的眉眼渐渐的凝起一抹霜花,乌黑如古井般的眸一动不动的看向容锦,稍倾,撇了嘴角,一脸挖苦的说道:“你这是在怪祖父,怪她没有护着你娘?你别忘了,你们母女这十几年能过得锦衣玉食,庇护你们的还是他白叟家,没有他白叟家……”
“是,夫人。”
袁氏默了一默,将手里的茶盏递给容思荞,待容思荞放了茶盏,重新在她身边落坐后,袁氏昂首看着她,轻声问道:“荞儿,现在,你筹算如何办?”
笑声方歇,袁氏扶了容思荞的手,坐了起来,眉宇轻蹙,轻声说道:“荞儿,要不此次你就别随他们进京了,娘别的找个时候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