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主呢?”南楼尖着嗓子对琳琅说道:“少主只是受伤了,万一少主返来了,我们不在,如何办……”
“琳琅!”容锦一把攥住琳琅的手,急声问道:“你刚才说甚么?燕离是甚么时候跟你说这话的?”
琳琅抿了抿嘴。
“容锦!”
顿了顿,容锦摸出怀里的玉玺和圣旨。
月色漓漓,照得巷子如一汪幽水。喧闹中除了秋虫的蛰声再没有旁的。
容锦霍然昂首看向琳琅,天子派人围了郡主府,这是她和燕离预猜中的事,但她的丫环和官兵干上了?她的丫环都在城外的庄子里受训,哪来的丫环与官兵对抗?
但只一瞬,琳琅便敛了目光,轻声问道:“不管他是甚么目标,容女人,你接下来有几场硬仗要打,趁这工夫,你还是好好想想,如何才气打赢,因为非论是哪一场,你都只能赢,不能败!”
“我们归去。”容锦对琳琅说道。
如果她没记错,她记得之前李逸辰夜闯她府邸时,因为龙卫的不作为,燕离曾经下过惩戒。现现在……容锦默了一默,昂首看向琳琅,“这事,你如何看?”
如果少主在,不过就是斯须间的事。
琳琅神采一变,下一刻,一把攥住了容锦的手,失声问道:“少主是不是出事了?”
容锦唇角翘起一抹挖苦之色,从怀里拿出那枚光彩温润的传国玉玺,对琳琅举了举,一样一字一句道:“或许,他的目标是它,或许他的目标不但仅是它,还包含京山取之不竭的财产。”
耳边响起琳琅的声音。
他站在刚才容锦站过的处所,目光所及处,还能看到地上淡淡的水印。
比及了跟前,对上一身狼狈的容锦后,琳琅先是怔了怔,紧接着便失声问道:“容女人你这是如何?”话落,不待容锦答复,昂首朝容锦身后打量,问道:“如何只要你一人?少主呢?”
容锦看着琳琅手里那枚龟山寿石雕镂而成的印章,身子不受节制的抖起来。
琳琅本就变了的脸,顿时更加的丢脸。
“容女人!”
但眼下……琳琅接过容锦手里的圣旨,轻声说道:“我尝尝吧。”
琳琅昂首,迎向容锦焦灼的目光,轻声说道:“在来时的路上,少主叮咛了我,并且……”琳琅顿了顿,探手从贴身的怀里取出了一枚印章交到容锦手里,“这是少主的印章,少主统统的财产,都是只认印章不认人的。”
事情到底是如何回事,她在这想也想不出个以是然来,她必须尽快赶归去才是。
她固然没见过传国玉玺,但容锦话里的意义,倒是明白无误的奉告了她,她面前的这个看不出是甚么怪东西的东西,就是人报酬之猖獗的传国玉玺!
容锦还想说甚么,琳琅却已经回过了头,她想了想,放下了手里的帘子,重重的倒在了身后的靠垫里。靠垫里仿佛另有燕离身上淡淡的冷香,眼泪俄然就毫无前兆的流了下来。容锦抬手胡乱的擦了把脸上的泪水。
但就在马车消逝后没多久,一抹苗条的身影,缓缓的自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容锦的身上已然湿透,听了琳琅的话,本就惨白的脸更加的白了几分。
容女人见双凤朝她看来,她固然不晓得琳琅叫双凤去干甚么,但却看懂了双凤眼里的情感,想了想,她对双凤扯了扯嘴角,脸上绽起一抹几不成见的笑,轻声说道:“重视保重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