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告燕离,她在这,她在很好,她在找他!
“容锦,你知不晓得,很多时候活着远远比死还更可骇?”
永昌帝攥了攥垂在身侧的手,顿了一顿后,才持续开口,道:“玉玺在哪?”
苏芷倒了杯水,递到元贵妃手里,“娘娘,您先喝口水,把心静下来,奴婢已经让人把动静送去睿王府了。王爷,他会密秘进宫!”
……
“我如果怕死,我又何必进宫?我如果怕死,又何必以身试毒?我如果怕死,又何必与您说这一番话?”
容锦回以温婉一笑。
景祺宫。
永昌帝冷眼打量了二人一眼,使了个眼色给身侧的冯寿。
但话里的意义,已经是尽数到位。
要不是力量不济,容锦这会子真的想大笑几声。
从她在万兽园见到李恺的那一刻起,她内心便有了一个留在皇宫的打算。
若不是她现在神采实在太丢脸,这温婉一笑到也叫人赏心好看。只可惜……似是也想到了眼下自已的状况,容锦一笑过后,便缓慢的垂了眉眼。
元贵妃那里还敢再动。
容锦眼底滑过一抹挖苦之色。
李恺使了个眼色给苏芷,苏芷悄悄上前接过李恺手里的药,李恺使了个眼色给苏芷,下一刻,回身走了出去。
她回身摆了摆手,表示来报信的内侍退下去。
“是,皇上。”
然,容锦却再度开口了。
苏芷拧了眉头,待要开口,但是,在看到元贵妃脸上惨白毫无赤色时,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看着容锦,点头道,“你是不怕死,但是有人怕死。”
“莫非不是吗?”
他长长的吁了口气,稍倾,轻声说道:“听你的意义,燕离于这天下偶然,可既是偶然,他又为何入京?入京不说,还三番两次出入宫廷,他打的甚么主张,容锦,你敢说你不晓得吗?”
“没死。”元贵妃恨恨说道。话落,又想起容锦在万兽园见的是李恺,醒过神来的她,一把攥住了李恺的手,急声说道:“恺儿,如何办?万一容锦奉告你父皇,说是你让人把她骗去马兽园的,也是你对她下的毒手……那,我们不是死定了!呜……我不要死,我不想死……”
都说人在死前,是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的!
永昌帝看也没看跪在地上的宫人一眼,明黄袍角一掀大步迈过门槛。
永昌帝冷冷睃了眼容锦,表示冯寿搬了把椅子摆放在离床榻约三步间隔的位置后,摆了摆手,冷冷开口说道:“朕伶仃与永宁郡主说几句话,你们都退下吧。”
将青色的帐缦吹得飘飘零荡,如同一波又一波的巨浪。
但永昌帝一向不言语,那就证明,事情真的如她所猜想的那样。
永昌帝转头看向身侧的冯寿,问道:“这事,你如何看?”
永昌帝挑了挑眉头。
小宫人神采一白,却不敢担搁,待得冯寿也进了大殿,两人这才爬了起来,哭丧着脸去慎刑司领罚。
不管,她是要见李熙,还是要去证明李熙所说的那小我是不是燕离。又或者,她要在这偌大的皇宫找到燕离,她都只要先留在皇宫才行。
“话即然说到这,”容锦敛了笑,目无温度的看向永昌帝,“那就别绕圈子了,我要的只不过是燕离的安然,你把人给我,我把玉玺留下,我能够包管,有生之年,我和他毫不再踏上京都城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