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皇后被泪水冲花的脸,微微抬起,目光直直的凝睇着燕正天,一字一句道:“臣妾情愿今后青灯古佛,长侍佛祖,为皇上祈福求寿。”
“没甚么大碍,太医说只是偶感风寒,歇息个几日便好了。”燕正天说道。
耳边响起一道暖和的嗓音。
韦世礼摸了把老泪纵横的脸,对哭得喉咙都哑了的韦皇后说道:“娘娘,二殿下也是皇上的骨肉,您应当信赖皇上,不会厚此薄彼!必然会替二殿下做主的。”
话落,抬手便自袖笼里抽出一把银光锃锃的剪子往头上剪去。
燕正天微微颌首。
“皇上,冤枉啊,皇上明鉴啊……”
以温晋王为首的韦世礼等人便要跪下行三呼万岁大礼。
丽妃才分开主殿,辛木便吃紧赶了上前,“皇上,童公公让人传话来,说是韦老将军来了。”
“娘娘不成意气行事!”
温晋王点头,略作沉吟后,说道:“臣大胆,不若让人去押了凶手过来,当着众位大人的面审一审,您看如何?”
话落,似是不堪悲伤般,抬手狠狠的捂住了眼睛。
燕正天对上韦世礼的目光仿佛怔了怔,但下一瞬,倒是眉梢轻扬,语声更加温和的说道:“老将军,朕刚才问诸位大人,昨夜宫中之事,你等但是传闻了?”
“是啊,老将军,下官那得了几枝百年的老山参,转头便让人送去府里。老将军但是我北齐皇朝的中流砥柱啊,可千万要保重才行!”
一时候,在场的大人齐齐目瞪口呆的失了反应,而童喜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了韦世礼和温晋王身边,拱手施礼道:“老将军,可真巧了,皇上原还筹算遣了人去府上请您老一趟,既是您老在,还请跟主子去趟乾宁殿吧。”
燕正天颀长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对上丘淮看来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几不成见的挖苦之色,冷冷道:“天然不是。”微微一顿后,更是接着说道:“战王暴病而亡?这是甚么时候的事,朕为甚么不晓得?”
“来人,快来人……”
话落便掀袍跪了下来。
她才一进殿,在坐的人少不得起家施礼,“臣等见过皇后娘娘。”
温晋王倒是笑了说道:“人老了,哪能没个病没个灾的,且别说老将军为国交战多年,浑身是伤,便是我等这些不事出产养尊处优之人,又岂会没个病没个灾的?老将军可要好好保重,我北齐江山还需求老将军这根定海神针坐镇呢!”
“甚么时候了?”
韦世礼没有听到丘淮的答复,眉头顿时紧了紧,他几不成闻的哼了哼,再次问道:“左相,你这年纪也不比老夫大,怎的这耳朵倒是比老夫的不好使了?”
“左相此言差矣,”右相房先明站了起来,面色不虞的看着丘淮,说道:“你我都晓得日前,皇上成心立储,人选便在大殿下和二殿下之间,许是二殿下不肯储君之位旁落,这才下了狠手呢?”
童喜但是天子跟前的红人,这个时候,他呈现在这,是甚么意义?
“娘娘,不成以!”韦秀不顾被剪子扎伤,一把扑了上前,死死的抱住了韦皇后的声,嘶声哭道:“娘娘,您这是干甚么啊?万事都有皇上为您作主,您何必……”
“有些日子没看到老将军了,老将军身材可好?”温晋王客气的问道。
“没事,朕许是太累了。”
韦氏一派的不免面白如纸心虚不堪,想着,这下完了,站错了队,别说是繁华繁华,只怕是性命都难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