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脚才迈进门槛的小丫环,听到容锦的话,吓得神采一白,差点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抬开端,看了看听了容锦话神采刹时惨白如鬼的云姨奶奶,又看了看虽是脸上有笑,但一对眸子倒是比三九的雪还要冷上几分的容锦。当下二话不说,回身掉头就跑!
没等容锦开口,琳琅已经大声道:“甚么如何办,当然是拿着这封信进宫,奉告皇后娘娘,有人用心要她儿子的命,拿出点六宫之主的威风来,灭了那些魑魅魍魉。”
吴氏闻言,脸上的笑便敛了下来,她目光清澈的看着容锦,“锦儿,你想说甚么?”
“先回府吧。”容锦默了一默,轻声说道:“我想问问外祖母的意义。”
吴氏身子一顿,朝容锦看去。
“祖母,你之前问过我,我娘她到底是如何死的,是不是?”容锦说道。
琳琅不由便瞪大了眼,好半天,喃喃道:“女人,你莫不是还要把阿谁便宜爹找出来?那如果他被灭口了,那你是不是还要替他报仇?”
“你敢!”云姨奶奶怒声道:“你这是弑祖,会天打雷劈的!”
袁氏怔怔的看着朝她走近的容锦,目睹容锦越来越近,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她不由自主的便退了一步。
琳琅撩了眼身后神采惨白,恍恍忽惚的就好似三魂失了二魂半的袁氏,对容锦说道:“女人,你说,此人会不会再出尔反尔?”
话落,三人杀气腾腾的朝梨香院走去。
血顺着她破了的袖子,哗哗的直往下淌,刹时便染湿了半边裙角和绣鞋。她不敢看自已血流如注的手,只是用一只手死死的抱住那只手,时候想晕,但是锥心的痛,又使得她没法晕倒。
容芳华当年的委曲就像是一块千斤重的石头,一向沉沉的压在她心上,这么多年,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替她洗涮委曲,但是直到容芳华死,她除了日夜咒诅那些当年害她的人,不得好死外,倒是甚么也做不了!
但是,没说错又能如何办?师父发话,做门徒的除了听,还能如何样?
“如果她是瑛姑,那云釉必定不会听任王苏囚禁容芳菲的!”容锦想了想,说道:“她必定会上门发兵问罪,但是……”
“夫,夫人……”
“哎!”琳琅躲闪不及,愣是就让她给弹着了,当即捂了脑袋哇哇喊了起来,“女人,我可算是你半个师父,你如答应是欺师灭祖!”
“奉告他甚么?”容锦打断云姨奶奶的话,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容敬德如果敢来禁止,我连他一块杀,你信不信?”
琳琅扬手便一个巴掌扇在大喊大呼的云釉脸上,嫌恶道:“吵死了,切你一根手指头罢了,转头挖了你的眸子子,割了你的鼻子,拔了你的舌头,我看你如何喊!”
云釉惊叫着往身侧的柱子前面躲,但下一刻,她却瞥见,那人并不是冲她而来,而是直直的掠到了瑛姑身前。
“噢,我明天出门逛了一逛,跟翡翠走岔了。”容锦笑了上前,在吴氏身边坐下,轻声道:“祖母找我这般急,但是有事?”
云釉这个时候,已经不晓得自已说甚么好了,她只能瞪着容锦,但愿下一刻,容锦能在她的目光里俄然间就烟消云散!但是,非论她如何瞪,容锦还是好好的站在那!不但好好的站在那,她还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