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晔头越垂越低,声音低得如同蚊蝇:“是不是你喜好上那容相了,以是便嫌我碍事了?”
“容相难不成连第三条腿都不想要了吗?”顾弦歌抬高的嗓音中尽是威胁之意,倏尔又偏着臻首笑了起来,“本宫倒是忘了,容相那玩意仿佛本来也不如何管用。”
顾湘用力摆脱了几下,却发明本身竟然不能摆脱分毫。
桂枝再不济那也是她顾湘跟前的人,打狗还看仆人呢,顾弦歌那女人是吃了大志豹子胆吗?!
“六殿下刚才在朝堂上之言,真是让秘闻大开眼界。”容大残废手拨着轮椅,慢悠悠地堵在了顾弦歌的面前。
“容相大才,本宫不过班门弄斧罢了。”顾弦歌脸上绷着子虚的笑,和容琛你来我往地打起了太极。
“以是你脑门是被斧头砸了?”容琛意味深长地瞥了顾弦歌破皮的额头一眼,笑得非常暖和,万分有礼,可说出的话倒是要多毒就有多毒。
对于顾弦歌的挑衅,容琛不怒反笑。那股愉悦劲儿,惹得顾湘恶狠狠地转过了头来,双目如刀地凌迟着顾弦歌:这个贱人,就跟她那娘一样臭不要脸!竟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勾引容相!容相这般绝世风华的人,岂是她阿谁癞蛤蟆能够妄图的?
顾弦歌正待转成分开时,手腕上俄然一股大力袭来,猛地往前一拽,顾弦歌顺着那股力道向前一栽便坐到了容琛的腿上,而她的脑门,好巧不巧地撞在了容琛的下巴上。
顾湘千万没想到,顾弦歌这么个胸无点墨的废料,竟然还能想出此等体例?
“如何,你还想通敌叛国不成?”顾湘挑眉,话说得非常挑衅。
“罚你一月俸禄。”顾北辰拂袖从龙座上肝火冲冲地走了下来,高公公立马拉长嗓子报到:“退朝――”
可惜呀可惜……这一世,萧晔你休想再欺我骗我!
顾湘气得不可,瞋目而视:“顾弦歌,萧晔乃东临送来的质子,而你是南奚帝女,你别忘了本身的身份!”
顾湘正想上前挖苦顾弦歌一番,却发明容大丞相容琛已经先她一步走向了顾弦歌,顾湘不由得停驻脚步,支楞着两只耳朵听着前面的动静。
顾湘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顾弦歌。她是料定了凭顾弦歌那么个蠢货是说不出甚么真知灼见的,她就是想看顾弦歌那贱人出丑,谁叫那女人竟敢动她的人?
如果说萧晔是浓墨重彩的油画,美得张扬,那容琛就是一副水墨画,没有夺人眼球的色采,有的只是一种细水长流的美。
……
还恶人先告状!此人真是太可爱了!
“啪!”
看着顾北辰垂垂加深的眼神,顾湘气得胸口闷痛,本是想让顾弦歌为世人嘲笑的,倒没想到……竟给了那贱人出风头的机遇!
“明天是你第一次上朝,我怕你会受了委曲,便一向在外边等着。”
顾弦歌双腿一弯跪了下来,以额触地,身冷心更冷地请罪到:“儿臣讲错,请陛下惩罚。”
“六殿下走路可要把稳些。”容琛假模假样地扶了顾弦歌一把,那模样就仿佛是顾弦歌走路不长眼地撞进了他怀中一样。
萧晔。
顾弦歌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并且实在可行,顾湘听完当即就黑了面色,掩在袖中的拳头更是捏得“咔嚓”作响。
“儿臣觉得,可将赈灾以及灾后善后环境作为年底考核本地官员政绩的标准,如此一来,滁州一事上,不怕那些官员不经心极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