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耳光打得神思混乱,瞳孔爆瞠,瞪着顾弦歌半天没有回过味儿来。
那正哭哭啼啼的主子蓦地听到这一声暴喝,吓到手一抖,脚边火盆被打翻,很多的火星子落在了她的手背之上,当即痛得她低呼出声。
最后一句,顾羡几近是吼出来,吼得顾弦歌咄咄逼人的脚步微微一顿。
顾弦歌抬手按住了顾羡开合的菱唇,声线微冷:“瑞阳殿下还是别一口一个姐姐mm的了,说实话,我膈、应。”
顾弦歌没有答复顾羡的题目,而是沉着脸步步逼近,口中几次地诘责:“当初你为甚么不帮我!为甚么不救我!为甚么……”
“羡儿这才是没大没小呢……”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顺着脊背直往上爬。
“羡儿可还记得我当初如何死的?”顾弦歌双目幽若寒潭地盯着顾羡,说出的话真是让顾羡越来越不能了解!
直到脸颊处传来火辣辣的痛,顾羡才不得不信,刚才她是真的被顾弦歌那贱人打了一耳光!
顾羡虽从不信鬼神之说,可现在也不得不问到:“你,你到底是谁?”
顺着鞋面往上看去,正对上了顾羡冷如冰魄的目光。
“陛下不给我请太医,我便只要本身脱手了。”顾弦歌说着做了个剪刀手,直直地指向面色惨白的顾羡,“当时难产,我用剪刀,亲手剪开了自个儿的肚子。”
“说,哪宫的!”顾羡耐烦将近没了。
不过半晌间,本来还热热烈闹的晓月阁,清冷得便只剩下了顾弦歌和顾羡两人。
顾羡剜眼乜向顾弦歌,却发明后者正阴测测的笑着。
“哈。”
“顾弦歌,你在说甚么!”顾羡的确是要疯了。
顾弦歌抡圆了胳膊,扬手重重甩了顾羡一耳光,收回“啪”的一声脆响。
顾羡沉着脸转出假山,厉喝出声:“大胆主子,谁允你在宫中烧纸的!”
顾弦歌“呵呵”一笑,将脸向顾羡靠近了几分,半眯着狭长的眸子,暗淡不明地盯着顾羡。
顾羡怒极之下,扬手便筹办以长姐的名义经验归去:“六儿幼时丧母,缺人教养才导致现在的没大没小!俗话说长姐如母,今儿我便替你那过世的娘好好经验你!”
掌风扫下,却在距顾弦歌的脸颊独一不敷五公分的间隔时,被顾弦歌伸手截住了。
顾弦歌却不睬会顾羡的暴走,手渐渐地往下按在了自个儿的肚子上,微微偏着头,喉咙中收回连续串的娇笑声,她一边笑一边说:“当时,我明显能感遭到这内里在动的,羡儿,你说他生下来时,如何就成了死胎了呢?”
岂有此理!从小到大,还未曾有人这般对过她,就连父皇也从未吵架过她。
顾羡面上的笑容生硬了一瞬,故作不懂地问:“mm这话甚么意义?姐姐……”
顾羡双目阴沉不定,冷哼出声:“奉告本宫,你是哪宫的主子!”
听了这话,顾羡脑筋里紧绷的那根弦“嚓”一声断了,薄唇颤抖着,双目如同看鬼普通紧紧盯着面前的顾弦歌。
顾羡被逼得步步后退,身周蹿升的阴风让她浑身不成按捺地微微建议抖来,她咬牙,语速说得极快:“因为我恨你,你害我母亲瘸了腿,瞎了眼,莫非我不该恨你吗?!”
顾弦歌的目光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看得顾羡竟忍不住内心发毛。
她始终不敢信赖,顾弦歌这女人竟然敢往她脸上甩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