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长泽面色阴沉,话音落地,语气比之前更峻厉三分,“答!”
这语气里有些委曲的成分,声音小小的,不仔谛听底子无从辩白。他垂眼看她,低着头,大眼睛也垂着,睫毛因为不安而轻微颤抖,像是扑扇的蝶翼。尖俏的鼻头红红的,背不上六诫仿佛有些羞恼,耳根子到颈项都满盈着淡淡的粉色,同常日里耀武扬威的模样大相径庭。
厂督看得揪心,因而沉声道,“此次你救驾有功,女皇嘴上虽不提,但心中必然大为动容。她命你监理西戎人行刺一案,便是最好的左证。”
“……”她木讷地怔了怔,顷刻间回过神来――敢请又要非难她不像女人了!周景夕决定将这类苛责扼杀在抽芽时,赶紧将耸畴昔的肩膀撤返来,对掖了双手臻首微低,摆出副柔婉端庄的姿势。
大燕向来都由女皇当政,国中女子的职位一向与男人齐平。以是周景夕常日里强势放肆,他了解,她性子蛮横,他也了解,可当那句“常想睡了西厂督主”被北方的朔风捎带进他耳朵里时,威名赫赫的清闲门雅主实在目瞪口呆。
蔺长泽安闲前行,颠末她时微顿步,垂了眸子看她,公主的神情有些古怪,美丽的两颊模糊有两团红云,晶亮的杏仁眼儿瞪着他,很有几分虚张阵容的意味。贰心头感觉好笑,方才大言不惭被他听了去,便恼羞成怒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儿,公然还是孩子心性。
“……”蔺长泽掀起眸子看她,眉头微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