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夕持剑与一些武功较高的山匪拼杀,招招狠辣不落下风,偶然间眸光扫过远处厂督,却见一片血光中他白衣胜雪,望着她,神情冷酷目光安静。她看了眼护在他身侧的双生子,稍稍放下心来,以云霜云雪的工夫,要护他全面天然不在话下。
副将吃了瘪,俏脸上的面色当即有些丢脸,她蹙眉,长腿一抬踢开朝她袭来的寇匪,口里气鼓鼓地咕哝道:“拽甚么拽!”接着便持剑去帮五公主。
目睹着几人要杀出一条血路,那行四的男人骂骂咧咧往地上啐了一口,挥起斧子便朝地上的女人砍了下去。那女人面上毫无惧色,敢留在将军府,天然早将存亡都置之度外,但是恰是千钧一发之际,“哐当”一声脆响乍作。
蔺长泽的目光定定公主身上,刀光剑影人声喧闹,忽见她回眸朝他看了过来,先是嘟了嘟嘴,随之白净的小脸上绽放抹傻乎乎的笑容。
五公主软件一扯堵截了一个寇匪的喉咙,剑刃微抬挡住几滴飞溅的血水,续道,“不能再与这些人缠斗,擒贼先擒王,得从速擒了那几个头子!”说完便朝魏芙递了个眼色,“云霜云雪方才下了化功散,他们现在不是我们的敌手,走,随我一道活捉了那几个祸害百姓的东西!”
掌中的软剑俄然变得有千斤重,她想起那些惨死疆场的懦夫,她想起吹散大漠孤烟的冷风,她想起灼烧了整整五年的烈酒。过了些安稳日子,闻声这类曲调词句,那远去的五年再度新鲜地回到了她面前。
沉默不过一瞬,云霜很快便低眉敛目道,“大人身边有舍妹在,殿下不必担忧。奴婢们只服从大人的号令,还望殿下恕罪。”
混居的情势逐步明朗,五公主与山匪头子之间却半天没分出高低。蔺长泽冷眼张望统统,嗓音微寒道,“去帮手。”
琴弦拨动,透出阵阵铿锵杀伐之意,好像疆场擂鼓,曲调激昂,奋发民气。周景夕回顾,目光深深望了蔺长泽一眼,微点头,复踅身,踢掉鞋履,持剑缓缓站到了铺了猩红地衣的中心。
云雪神采一滞,垂着头,立在原地没有动。云霜见此眉头大皱,恐督主生恼,赶快道,“雪儿留在这儿庇护大人,奴婢马上便去助公主一臂之力。”说完再不敢担搁,抱着琵琶疾步往周景夕在的方向走去。
琴音袅袅如若仙乐,时而高亢时而哀婉,仿佛能勾惹民气。极鸠寨世人目不转睛地望着起舞的女人,纤细的脚踝上绑着两串银铃,跟着每一个旋身抬手叮叮轻响,腰肢柔嫩却有力,每一个招式都极其凌厉。
那男人怒不成遏,恨声骂道:“呸!臭娘们儿,你是那里来的贱人!竟敢在太岁爷爷头上动土!看爷如何清算你!”边说边与其他人一道一拥而上。
弦音如虹,势如破竹,一旁几个男人毫无防备,被硬生生震碎了心脉,当即七窍流血暴毙。魏芙拔剑,手起刀落刺入一个寇匪的胸膛,抬首朝双生子挑了挑眉,口气嘲弄道:“哟,音攻?短长啊。”
极鸠寨的山匪都是暴徒,四位当家更是臭名昭著的江洋悍贼,一身工夫天然也不平常。面前本身被一群女人耍了个完整,几人怒极,或持刀剑或持斧刃与几个舞姬打斗。几人下招心狠手辣,虽中化功散之毒也不易对于,少时的工夫,几个舞姬身上便都带了伤。
“……”云霜古怪地觑她一眼,面上的神采极其怪诞,心中模糊如有所思。仿佛……这个公主也不是她们觉得的那样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