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嫁了人,以是得跟着夫家坐劈面,魏芙是朝中武将,也坐劈面,独留下她,身边连个能说话消遣的人都没有。五殿下有些难过地叹了口气,仰起脖子将杯里的御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樽,目光漫无目标地在紫宸殿中来回闲逛,俄然与一双寒凛的眸子不期而遇。
恭贺的话语翻来覆去也就几句,不过就是厂督栋梁之才劳苦功高如此,介弟也必然年青有为如此,祝介弟和五殿下百年好合如此。因着这茬儿,周景夕偶尔也会被扯出去,她心头翻白眼,脸上却皮笑肉不笑地端着酒樽,时不时给个面子陪饮一口。
这个行动令人始料不及,周景夕被惊呆了,一时候竟然连挣扎都忘在了脑后。他过分强势,腰身挤开了她的双腿,大手托在她臀后的位置,举起她,逼得她不得不消双手抱住他的脖子。
天涯蓦地又划过一道闪电,将周景夕的面孔映得一片惨白。她眸光微动,双手用力收握成拳,半晌后终究还是回了头,“你想如何合作?”
“……”周景夕的双手用力地手握成拳,终究还是缓缓松了口,抬开端与他平视。
锋利的短剑就抵在他的脖颈处,蔺长泽眸光微动。公主是吊儿郎当的姿势,左手握剑,右手肆无顾忌地抬起他的脸。月光喧闹,从那副完美的五官上流淌畴昔。她感慨,食指悄悄从他的眉骨滑到文雅的唇角,最后勾起了他的下颔。
女皇龙心大悦,倚在宝座上朗声笑起来,“坐。”复又朝身边站着的内侍递了个眼色,“传膳。”
内侍应个是,这才扬了拂子高呼传膳。一众穿着华丽的宫女鱼贯而入,将好菜一一摆上桌。一旁捧礼册的内侍躬身上前,垂着头唱报各位臣工嫔妃敬献的寿礼,每报一样,身后便有寺人将对应的东西呈上来给女皇过目。
她烦恼,揣摩了会儿还是决定折返归去找魏芙。但是毫无征象的,这时宫墙的拐角处俄然呈现了一小我。
宴席设在紫宸殿,除却周家的一众皇亲和后宫男妃,官衔在四品以上的臣工也都受邀赴宴。女皇高坐上首,右方坐后宫世人与未出阁的皇女,左方边坐朝中重臣。大宴开席,本来喧闹的大殿顷刻鸦雀无声,世人屏息凝神,纷繁抬眸望向了金龙宝座上的女皇。
雨水将两人的衣裳淋得湿透,暴雨中他缄封她的唇,猖獗啃咬她素净的唇瓣,仿佛压抑太久的欲|望在刹时迸放而出,狠恶得教人胆战心惊。她起先还在挣扎,两手用力抵在他的胸膛上,他不为所动,含住她的小舌用力吸吮,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一并吸走。她无可何如,仿佛让步了,被动地采取他加诸的统统,疼痛而又热烈,燃烧尽统统的明智。
“阿……”薛莫城欲言又止,只能目送着那道纤瘦的背影淹没在茫茫的夜色中,“……满。”
话音落地,周遭只余下风声雨声。他沉默地谛视她,忽而轻声笑了起来,“陆家满门之仇,好,很好。”他连连点头,再抬眼时面上一片冰天雪地,“那臣就和殿下好好谈一谈我们的好处干系。”
一室俱寂。好一会儿,九五之尊低声笑了起来,扶着额头语气带着三分嘲弄七分未知,腔调莫名道,“蔺卿此时说这话,莫非厂督也想娶公主?”
酒香在唇齿间荡染开,周景夕咂咂嘴吸了口气,俄然袖子被人扯了扯。她蹙眉转过甚,“魏副将?你甚么时候偷偷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