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复得很干脆,“不看。”
“是鞑靼人的暗器……”周景夕面露疲态,拂开魏芙伸过来搀扶她的双手,微锁眉宇道,“不打紧,我已经服了天香豆蔻,伤不了性命。”
她拧眉,身子略微侧了侧,“谁?”
“这可就是哥哥不对了,既是赔罪,岂能只挂在嘴边说说?”央旎话说到一半儿便让人打断了,声音传来,属于一个女人,降落含笑娇柔娇媚,“奴家鄙人,略通舞艺,今次愿为大人献舞一曲,聊表我兄妹二人的歉意。”
世人面露讶色,不约而同地侧目望向楼下的雅座。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响起,随后便是一道略微沙哑的男人声线,清寒入骨,字里行间听不出喜怒,道:“当家言重了。风沙渡送往迎来,不免会有所疏漏,当家不必过分自责。”
几近是与此同时,外头的人伸手推开了房门。周景夕视线微垂,低头抿了一口杯中已经微凉的茶水,下一刻,视野里便映入了双不染纤尘的黑底云靴。她抬眼,视野扫过屋子里那位不请自来的公子,白袍如雪,身后披着厚重的狐狸毛披风,冷酷萧森,浑身高低氤氲着一种寒冽的风雪气味。
少时,央旎复抱了拳朝雅座的方向施一礼,道,“叨扰了大人,多有怠慢,还望大人恕罪。”
她独立了会儿,又回身在桌边坐下来。垂眼看,左臂的布料已经被血渗入了,闪现一种干枯的褐色。她面色安静,扯开衣衿褪下左肩的衣裳,正要脱手给伤口上药,背后房门却被人悄悄叩响了。
几个鞑靼人的尸身横在地上,暗色的血水从身下浸出来,不消半晌便积成了一滩。边上看热烈的人纷繁皱眉,虽说嘉峪关这地界天高天子远,性命官司司空见惯,可央大当家威名在外,敢在风沙渡里头杀人的,道上还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