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烽雄才大略,虎睨虎踞,我那位岳父不过是仰仗父辈余荫,如何是其敌手?若然是我,便是舍弃楚州,亦要先灭淮右,可他舍不得楚扬,便是养虎遗患,今后便只要自食其果。”严续摇点头,“兄长不必游移,眼下庐州局面尚不稳,江烽还需你我搀扶,恰是投效好机会,如果比及江烽站稳脚根,兄长再投便失了先机了。”
一个目光锋利,心机机灵,且不甘孤单;一个沉默是金,但骨子里却压抑不住的锐气狠劲,跃跃欲试的气味挥之不去。
“唔,德胜军和忠正军中的表示也的确有可圈可点之处,但是……”王煌成心游移一下。
二弟严续的正妻就是李昪的女儿,如果论干系,本身还该叫李昪一声伯父,但那是父亲迫不得已之下替弟弟答允下来的婚事,严家向来也没有倒向过徐(李)家。
“哦?”王煌有些讶异,高低打量了一上面前这两个年青人。
在当时构和之余,江烽也曾收回过聘请,但是在李昪还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环境下,江烽也不能做得过分,以免激发李昪的猜忌狐疑。
接到兄长深夜来访的动静,严续倒是并不惊奇,只是延引兄长入阁房,只剩下兄弟二人。
*************************************************************
这两年来在大道书院的学习,在学虎帐中的摸爬滚打,让年不过十六的二人受益很多。
略作思考以后,王煌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将这一次去合肥的调查拿出一个陈述来,我会将这份陈述交给君上,请君上决计,不过我小我支撑你们的观点。”
杨氏一族已经从汗青舞台上消逝了,李昪看似从担当了杨氏一族的遗产,但是严序却清楚,李昪一样会走向式微,因为他的身边有了淮右如许一个野心勃勃的恶邻。
庐州骆氏乃是仅次于杨氏的大族,骆氏兄弟之父骆知祥与本身父亲严可求其名,并称严骆,骆知祥精于财赋之术,耐久执掌淮南度支,只是其子骆成淦倒是不喜财算,却精于武事,未曾担当其家业,反倒是其侄子骆成业倒是大有其叔父之风。
严序微微颌首,二弟言之有理,他本人的确不好这个时候投效淮右,坐观三年便罢,或许三年以后楚扬二州便会改姓江了。
“大人,我和阿衡前段时候专门去了合肥,就是对这些闭幕裁汰的德胜军和忠正军士卒去处停止了一个调查摸底,究竟上这些忠正军和德胜军残存下来的士卒大多都是经历了几场恶仗的,特别是在永阳一战,硬抗了冯延己和冯延鲁兄弟带领的北线雄师,打得相称固执,最为可贵的是冯延鲁攻占全椒完成包抄后,主帅杨澈丢下军队逃命,德胜军已然能在溃局已定的环境下仍然能固执击退了镇水兵的追击,非常可贵。”
李昪已经得空他顾,忙着去对于蚁贼去了,而杨氏一族在吴地的统治已告寿终正寝,只要不是那种抱着不仕二主的偏执心态者,都应当看到将来淮右的大好前程,如果此时收回聘请,毫无疑问必定会有人情愿接管聘请。
无他,江烽的胆略底子不是李昪能比的,并且观其麾下臣将出处,便可知其胸怀,这等枭雄,逢此乱世,岂有不化龙之理?
严续也是点头,如果兄长能先行一步,今后严氏便可成为江南士人在江烽麾下群臣的魁首,这对严式一族,对庐州士人,对全部江南士人来讲,都是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