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么好解释?不过是思疑。就下如许的重手。”沈老夫人从秋蝉手里接过茶,呷了一小口,叹道,“这琴儿也是宁家的人,来这府里也有十年,这十年她都亲偿药后才给主子吃,要说如许的主子,天底下能有几个?前些年,我瞧着她年纪一天一天大,瞧不过眼,还想让老迈收了她,也不知是甚么人使了心眼,这丫头死也不肯。如果药有毒,如何不把这丫头先毒死?这话传出去谁信?”沈老夫人话意里透着指桑骂槐,任谁也听得出,是指宁氏不肯让沈越山收琴儿。
“我不幸的孩子,这些年都是姨娘的粗心,竟让你受了这些个委曲。”申氏俄然上前一把抱住沈千染抹着泪哭,又回身对老夫人跪下,“老太太,出了这么大的不对,这家我也不敢当,请老夫人降罪。”
这时,外头的丫环通报,“老夫人,至公子来了。”音未落,沈逸辰已裹着一团疾风掀了帘子跨出去。
沈千染心中暗自嘲笑,这戏演得真到位,顿时把话题转了。
老夫人一听,方才的消的肝火又起,指着沈千染,“你上有两层长辈,这事出了,你也合该先给你姨娘提个醒,再不成,也有我这老骨头替你做主,你一个女人家,弄出两条性命,既便是她们该死,但这事如果传出去,也不知会传出甚么话来。你一个未出阁的蜜斯合着弄出个如许的坏名声,叫沈府的颜面往哪搁?”
“对不起了,二蜜斯,夫人……”琴儿摇着痛苦扭曲的脸,浓稠的血从她的前额涓涓流下,她的眼神有些涣散地看着沈千染,“奴婢也不想的……”
公然,水玉回报,关在柴房中的郭嬷嬷也断了气。
沈千染闻言顿时跪了下来,声音里没有一丝情感,“祖母,是孙儿错了,请祖母惩罚!”
沈老夫人被申氏搀着走进宁氏的寝房,随行跟来的也只要沈老夫人身边的大丫环秋蝉。
“祖母,您还是先听听阿染的解释。”沈逸辰眼神一扫房中世人,晓得自已还是来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