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在庞大的疼痛和羞愤中昏死了畴昔――
彻夜达旦,她感觉自已已经死了,重新到尾,她的眼睛就没有闭过,因为太疼太痛,连昏死都难。身子不断地被撞击,四肢好象已经不是自已的,乃至身材的每一个部分都没有主动去动一动,除了心跳和呼吸。
她看着兰御风的眼睛血丝满布,神情痴迷,如珍似宝地吻着她,一声声唤着她,“千染、千染、沈千染……”,她几近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不是妒忌,而是羞愤、无地自容得想死。
“是,娘娘!”
在七岁那年,她的父亲给她带回一个肥胖的小女人,说是从战虏营里找到的,看她的一双眼睛很水灵,便带了返来给女儿做玩伴。那一年银姑才九岁。
珍妃一动不动,她半阖着眸靠在窗棂边,内心一下一下清清楚晰的颤着的,远近的事一点点在面前闪过,过滤,直至午不时分,她凝着窗外微风细柳,目光垂垂透出一丝阴狠,她轻笑出声。
“银姑,为甚么你在这――”溢出的哭声,吞下了她残剩的话,实在,她不消问,她也晓得,有如许手笔的,只要她的儿子。
“去端一盆热水过来,再拿一身洁净的衣裳。”珍妃靠着门边,有气有力地叮咛。
此时,她的精神如被马车辗过一次,又拼集起来,再狠狠地辗过……痛得连动一根小指头也难。
可惜,大婚没多久,兰御谡又娶了相府令媛柳青芸。固然柳青芸是侧妃,但她是相府最受宠的嫡出蜜斯,她脾气放肆放肆,并不把她这个正妃看在眼里,为争宠,花腔百出。彼时的她,脾气清冷,只守一方寸土,碰到委曲也不肯同兰御谡倾述,多少个独眠的夜晚中,也只要银姑用最暖和的度量安抚着她。
绣亚很快办好,珍妃接过期,冷酷地叮咛一声,“没有本宫的号令,谁也不准出去!”
从未曾想,到了她这把年纪另有一天会被一个年青的男人压在身上狠狠地折磨个彻夜达旦。
她不晓得是悔怨自已的打动,还是应当恨沈千染悔了这统统!但是,皇儿,你不该,用如此狠辣的手腕!不该的,我是你的娘亲!
而偶然,他行动轻得如微风细雨,绵绵不断,可那口中的情话更象一刀刀的凌迟,把她统统罪过都唤醒……
“奴婢在!”绣亚闻声,顿时从内里出去,看到珍妃一脸的泪痕,吓了一跳,忙问,“娘娘,您如何啦?”
两个年事相称的小女人在磕磕碰碰的光阴中结下了最贵重的友情。
她被他揪来扯去揉搓得跟面条一下,他咬她的脖子,时而象是要扯开她的要喉咙饮干她的血,时而将她如破布娃娃一样地拆卸着,组装着,再拆卸,再组装,非要拼集出让自已对劲的模样。
当时的她,只想守着这个冷僻的王府,与他夏夜冷风中促膝相谈,冷冬夜酌一杯暖酒言欢。
“银姑……本宫成全你!”她缓缓上前,两手颤抖地、渐渐地、落在银姑的脖子上,一点一点地收紧……她闭着眼,没有勇气去看。只是凭着一股意念,狠狠地掐着,直感到部下的那具身躯垂垂地不再挣扎――
“娘娘,请赐老奴一死,老……奴再无脸……活在此人间了。”她用尽满身的力量举起一只手,眼里是关不住的痛苦,拼了命地求着,“娘娘,求您杀了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