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先前申氏另有一点思疑,现在就全没了,莫说是她臂上的守宫砂还在,就是光从沈千染的表示上瞧,也看不出一丝的非常。
“好疼呀!”沈千染尖叫了一声,眼底跳过一丝嘲笑。申氏早就疼得脸上发青,也只好忍耐着再点了一盏,“二蜜斯,让姨娘看看你伤到哪了?”
沈千染绕过放生池,直接去后殿禅房找珈兰寺方丈,她向小沙弥报了她娘舅宁常贤的名讳,就耐烦坐在一旁等待。
她晓得她骗过了申氏,只要过了今晚,申氏就没法从她的失贞上做文章。
待殿内的小沙弥上完茶退下后,她方开口,“大师,小女听闻您精通医术,是否能给我诊一诊,我常感觉头晕目炫,父亲也为我遍寻名医,开了很多的方剂,吃了几年的药,只是如何瞧也不见好转。我母亲的症状虽没有我严峻,但她不到十年间红颜白发,我这做女儿的内心难受。本日前来贵寺,不但想给母亲求个安然,更想能诊出病症,也好早些医治。”
“申姨娘,你和三妹先上马车,在寺门外稍等,我去求个签就回。”她看着申姨娘欲开口,双目微微一眯直接打断,“我很快就回!”
“我的手臂给烫了一下!”她用心将袖子捋得高高地,暴露艳红的守宫砂,然后左看看右看看,终究找到一个小红点,“这里给油花溅到了,好疼啊姨娘!”
“三妹晚安!”沈千染等门关上后,象平常偶然无肺一样,俄然扑进申氏的怀中,却不想申氏的手里拿着油灯,歪倾了一下,烧得热热的油倒在她的手背上,痛得她惊叫一声,灯掉在了地上。
公然,不到半盏茶时候,小沙弥就出来请她进内堂。
翌日,梳洗用完膳后,沈家的马车已停在楼下候着。
沈千染神采急变,冰冷的手猛地抓住了慧能法衣边沿。一口气俄然提不上来卡在了咽喉,按捺不住的咳嗽一声一声持续不竭,她感受内心一阵阵地绝望,赤红着眼,双膝一曲跪下,“大师,我是沈府的二蜜斯,我母亲是宁家大蜜斯宁常安,大师,请救救我和娘亲。”
郭嬷嬷心虚地低下头,固然这丫头的脸完整给慢性的毒毁了,但那双眼却掩不住光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