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捉了她白嫩的手,含混地将她的一指含中口中,柔滑的指间传来被悄悄吮吸的濡湿柔嫩,牙齿成心偶然地刮过指间的细嫩肌肤,容蝶忍不住一颤,想要缩回击,却不被答应。
容蝶没有半分不安闲,倒象平常普通,先向兰陵端礼,再一一敬酒。
兰陵大掌抚向容蝶矗立的胸脯,脸上如微风细雨,“蝶儿明天如此卖力,争得合座喝采,孤甚对劲,蝶儿想要甚么犒赏?”
她的眼睛特别颀长,眼角是天然上挑的眼角,既使不笑也含着几分媚态,远看时一席绿衣,近看时,才诧异地发明,本来,容蝶身上除了披着两条长长的舞袖,身上近乎全裸,一身的“绿裳”本来满是彩绘而出。那令人血脉贲涨的曲线天生傲骨,让殿中的男人腹下一紧,个个眼睛不由自主的瞄向那女子仅用轻纱裹住的最奥秘的地带。
更巧,兰锦的表面有七成象兰妃,每回众皇子伴驾时,天子看向七皇子的目光总与众皇子分歧,连扣问时的口气,也比众皇子多了几分委宛。
“罚,当然该罚!”兰亭倒不推让,靠在酒案边,懒洋洋地单手支撑脸,身边的美姬立即给他添了酒,他也不接过,而是就着那美姬的手一口饮尽,弯起标致的唇角,“方才是给急事绊住,为了赴约,臣弟连肩舆也不乘,直接骑马过来。大哥看这份上,可否少罚臣弟几杯?”这是江南的汾酒,口感佳,喝时不觉,但后劲实足,“只是公事缠身,臣弟可不敢贪酒!”
只听“铮铮铮”的持续几声,玉琵琶的高音竟收回兵刃的鏗锵之声,紧接着,背景吹打的乐伶吹出一曲委宛如深谷小泉之声,两种声音刚柔相济,绿衣女子翻转着长长的袖子,一圈一圈泛动开来。暴露的不盈一握的纤腰,婀娜娇软地几次折出令人不成思议的弯度,长长的舞袖在台中狼籍飘荡,时而如蝶轻姿慢舞,时而如凤凰涅磐重生。
可惜世人正意犹未尽之时,一曲舞已毕。
兰陵轻笑,大掌轻抚容蝶蒲伏在地的头,声音里暖和,听不出任何非常,“蝶儿,孤一贯疼你,把你留在隆景轩中当个公主似地扶养两载。现在你这朵娇花也开至盛艳,需求蜜蜂胡蝶采汲,与其让你四周散花粉招蜂引蝶,还不如孤为你早做筹算,也不算白疼你一场。不过,这殿中皆是孤的兄弟,酒可相让,女人可不能同品偿,孤就把你赐给孤的侍卫,他们满是一群忠肝义胆之男儿,也不算委曲了蝶儿!”容蝶神采惨白,仓猝从太子怀平分开,跪下伏地,“太子殿下,蝶儿是不是做错甚么,请太子明言,容蝶必然改过。”
容蝶眉眼细弯,风情万种,声如珠玉,“能服侍太子殿下就是蝶儿的万幸,为太子一舞也是蝶儿的荣兴,哪敢要甚么犒赏。”
在后宫,太子的母妃固然是当朝品阶最高的贵妃,又是柳相之女。但是兰亭之母亦出世崇高,在宫中更得天子的信赖,兰亭的外祖父信义候虽已过世,但其宗子钟卫国秉承先父的世袭候位,在军中威望甚高。
兰陵开端向她敏感的耳珠和锁骨间的皮肤轻啃,附她耳旁轻声慢语道,“孤向来奖惩清楚,本日是必赏,不如孤就赏你几个男人?”
兰亭半靠在酒案边,正半阖着眼微眯着看着容蝶,眼神好象有些飘浮,眸中没有冷傲之色,象是早已熟谙容蝶的模样,兰陵心底又是微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