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比起凤七寻,韩灵儿等人对岐王赫连沣的崇拜,当真是如同对待神灵。特别是韩灵儿,她几近是听着赫连沣的故事长大的,早已从心底对这个神普通的男人倾慕不已。
他翻身跳上马,徐行走到凤七寻面前,伸手拭去了伤口上固结的鲜血。在听到她倒吸寒气的声音后,他本来幽深的眸色更降落了。
没想到,现在这个只存在于传说和设想中的人,竟然就这么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韩家兄妹三人的彭湃表情可想而知。
韩泰大抵真是偶然伤的凤七寻,以是心胸惭愧,对于凤柒陌亦多有遁藏。凤柒陌则是心胸肝火,每一次脱手都是咄咄逼人的招数。虽说他和韩泰的确切力相差甚远,现在倒也勉强能打个平局。
“王爷……”凤七寻在心底幽幽感喟了一身,抬眸看向不过天涯之遥,面色冷凝的男人,淡声道:“这真的只是一个曲解。”
头上用金冠束发,身穿绛紫色暗纹蟒袍,身形苗条且硬挺的男人骑在枣红色的汗血宝顿时,逆光中的容颜上,神采并不能看的太清楚,只是他周身披发的冷傲气味如同从冰原极地而生的神祗,让人在骄阳炎炎的隆冬,犹自感遭到了砭骨的沁凉。
“姐!”凤柒陌闻言,不甘心的辩驳道:“甚么曲解不曲解的?清楚就是韩泰目中无人,用心找你的茬!刚才要不是臻儿替你挡下了那一鞭子,你现在还能好好儿的站在这儿吗?”
眼看着凤柒陌的守势越来越狠恶,而韩泰脸上也垂垂暴露不耐烦的神采,凤七寻的一颗心真真是提到了嗓子眼儿里。就在韩泰闪身躲过了凤柒陌的打击,回身欲一剑刺向凤柒陌后心的时候,一枚令牌伴跟着凤七寻那句“柒陌谨慎!”倏然自远处飞来,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韩泰的右手手腕。他腕上本就刚受过伤,现在俄然遭到重击,一时握剑不稳,利剑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而凤柒陌也闻声收住了手,和其他世人一同看向令牌飞来的方向。
但是赫连沣并不是一个会等闲罢休的人。
“到底是谁伤的你?”他复又问了一遍,倒是问向在场的统统人。
不然凭韩泰那么高深的工夫,如何会犯下这么初级的弊端?
不过在听到凤七寻对赫连沣的称呼后,他们几人都吃了不小的一惊。
赫连沣转头看向跪着的三人,目光幽幽然的落在了韩泰身上,掉落在他身边的剑上犹自感染着不晓得是凤七寻还是其他甚么人的鲜血。总之赫连沣眸色一沉,抬起手悄悄一挥,韩泰就直接被摔了出去,重重地撞到了健壮的城墙上。
只消一眼,凤七寻便认出了顿时之人。如许高慢冷傲的面孔,如许与生俱来的贵气,如许生人勿近的气味,不是赫连沣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