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担忧现在职工怨气很大,让他们集合起来提定见,万一节制不住局面如何办?”王忠踌躇着说。
王忠这时已洗完脸坐到办公桌前,他表示任营岩也坐下后,说:“今后别这么客气,甚么指教不指教的,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厂子扭不了亏,咱俩都没好果子吃。”
任营岩又减轻语气说:“从大众中来,到大众中去,这是我们党的一贯思惟线路和事情体例嘛,王书记必定学的比我深,用的比我好,我说的没错吧,王书记?”
王忠的担忧并不是没有事理,因为一方面,现在的职工经历过的政治活动太多了,每次政治活动,无一不是大众活动,这些政治活动的功过是非且非论,就熬炼了大众这一说,应当说是功绩不小,大众一旦舍得一身剐,就敢把天子拉上马;另一方面,我们为数很多的带领干部,也确切是屁股上有屎,就怕大众脱他的裤子,揭他的短,以是就像叶公好龙一样,真正龙来了,就会吓得尿裤子。
“如果王书记没有别的事,那我倒有一件事要跟你筹议一下。”任营岩反客为主地说。
听到了王忠说的担忧,任营岩内心想笑,嘴上却说:“王书记你放心,真如果捅了马蜂窝,我来清算这个局面。”停顿了一下,看王忠略有所思,任营岩又用大事理压了一下:“再说,我们不是常说信赖大众信赖党吗,纸厂的职工代表,信赖他们还是会保全大局的,你说是不?”
王忠并没有走出办公室,只是从门缝里伸出一个头,见任营岩回过身来,头又缩了归去。
“甚么事,你说吧。”王忠重视力又集合了。
王忠总感觉那里有点不对劲,但一时脑筋又转不过弯,也只好拥戴着说:“你说的有事理,那就按你的意义开职工代表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