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是电费题目,数额没有税费大,也有一百万了,电业局隔三差五地告诉要停纸厂的电。”任营岩无法地说。“第三就是船脚,也欠了五十多万,自来水公司和电业局一样,每天威胁要停水。如果水电一停,不但出产要停下来,职工用饭都成了题目,还谈甚么扭亏增盈?!”任营岩说着说着就冲动起来。
庞学骞家住在郊区一座七十年代建的老楼房里,这还是当年市上专门为市带领建的楼房,房间面积倒是不小,每家都有近二百个平方,但是内部布局不甚公道。阿谁年代的家住房,都不设客堂,进门就是一条长走廊,走廊两边是厨房、卫生间和寝室,顶头是一间小储藏室。庞学骞当副市长后因为客人多,才把一间寝室改成了会客室。
“庞市长深知企业的苦处啊。”任营岩这话不是用心阿谀,也是发自内心。
“我当过四年企业厂长,又当主督产业的副市长四年,如果连这点环境都不晓得,那不是白干了?”庞学骞自傲地说。
“好!就这么办。我卖力给你缔造一个好的内部环境,我明天就告诉税务局、电业局和自来水公司,两个月内,水电还是供应,谁也不准到纸厂催款!你抓紧时候,力图两个月内实现当月不亏损,我告诉产业局杨局长,让他再派几个得力的干部,去厂里帮手你事情,派去的干部,统统由你批示,只能帮手,不得添乱!”庞学骞判定地作出了决定。
“大姐喜好就好,我另有几张市道上少见的邮票,哪天有空请大姐观赏。”提及邮票,任营岩也很镇静,和统统的集邮爱好者一样,他也乐意在票友面前夸耀本身的收藏。
“市上有个临时欢迎任务,出去了,一会儿就返来了。你先坐会客室,我给你泡茶。”李娟热忱地说。
“都是那些客人?”庞学骞问。
“明天就算了,等我想好了要甚么票,我会张口的。”任营岩笑着对李娟又说:“大姐到时候可别舍不得啊。”
“你说的有事理,你想如何做?”庞学骞想,任营岩这么说,必然另有他的设法,因而问道。
听到庞学骞打号召,李娟和任营岩才重视到庞学骞返来了。任营岩赶快站起来,说:“庞市长辛苦了,这么晚才放工。”
“说句实在话,庞市长,职代会上都是嘴皮子上的工夫,真正要把职代会上决定的事情落实下来,那还是老鼠拖木锨——大头在背面呢。”任营岩当真地说。
“急甚么?老庞没返来,你就不能陪着大姐聊谈天吗?”李娟很想挽留任营岩。
任营岩之以是和李娟干系熟,此中都爱好集邮也是一个首要启事,庞学骞也喜好集邮,但是没有李娟那样痴迷。
任营岩当然听出了庞学骞的无法,为了和缓蔼氛,他开打趣地说“大姐呀,比起这些富和尚,我这八分钱的邮票但是够寒酸的,你可别嫌我穷啊。”
这些人任营岩有的眼熟,有的熟谙,打过号召后,他便找了一个角落,挤着坐下来。
“行了行了,在家里还摆甚么市长的架子,人家小任是跟你开打趣嘛,看你那当真地模样;快去打发你那些客人吧。”李娟站出来为任营岩得救。
“不错,你很复苏;开好了职代会,只是万里长征走完第一步,前面的路还很长,很难走,你要有充分地思惟筹办。”庞学骞语重心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