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窝在纳兰德的臂弯中瞟了眼颜氏,不着陈迹的退了退身子,从纳兰德的臂膀下脱出身来,颜氏不愧是当家主母,平时虽打动笨拙,但现在几句话就将本身择的干清干净,让纳兰德对她消弭了狐疑,可既然战役已经拉响了,也就没那么轻易停战了不是吗,心中轻笑一声,我抬开端来,装出欲言又止的模样,目光中盛满委曲的看了眼颜氏,又像惊弓之鸟般的从速收回目光,战战兢兢的低下头,声音中充满谨慎翼翼的说道:“爹爹,轻儿不疼。”
咦?这是甚么?纳兰德的目光猛的看向云轻的手腕处,那一节被衣袖粉饰的手臂上尽是暗紫色的伤痕,云轻看到故作讳饰的拽了拽衣袖,仓猝将胳膊藏到了身后,神情躲闪的怯生生的说道,“爹爹,没,没甚么的。”
一世人悻悻的站在原地,在纳兰德大吼出声时呼啦啦的跪了一地,各个颤抖着身子伏在地上不敢出声,纳兰德在看了一圈后,将目光看向了颜氏,难不成是颜氏?这些年她筹划府中高低,纳兰德心中是有感激和尊敬在的,如果是下人以下犯上,颜氏不成能不晓得的,从内心他也不是很信赖颜氏是会做出这类事情的人,毕竟颜氏的为人在他的心中还是很贤惠的,可云轻的伤势实实在在的摆在面前,如果下人,谁有那么大的狗胆?纳兰德在心中渐渐的考虑着。
“轻儿,将手拿出来,给为父看看。”纳兰德看着仿佛吃惊小鹿般的云轻,恐怕吓到她,轻声心疼的开口,一手拽过云轻藏在身后的胳膊,悄悄翻开她的衣袖,云轻胳膊上纵横交叉的伤痕刺痛了他的眼睛,这?纳兰德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如果说轻儿是为了北漓玄夜的退婚而悲伤蕉萃的话,那这些伤痕是从那里来的?难不成本身不在府中的这些年,一向都有人在欺负她吗?心疼的揽住云轻,纳兰德恨恨的转头,目光按捺不住着仇恨的看向面前一众仆人,纳兰德脸上的肌肉在气愤地颤抖着,眼睛里迸出火般凌厉的目光,在他们脸上忿忿的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