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昭仪这才放心,又请他去给背返来的重伤宫女查抄。
“朕不过随口问问,也无大事。就是想问问你,以你之看,太子此人,如何?”
常娘应着,清算了药碗出去了。
大抵是太累了,这一觉,就沉沉地睡了好久。待她醒来,已经似是靠近晌午了。
左昭仪含笑,说:“嫔妾不能为皇上解朝政之忧,如果能让陛下舒心些,便是尽了嫔妾的本分。”
赵太医是左昭仪身边的白叟,左昭仪对其极其信赖。待他给霁月查抄过,说俱都是皮外伤,无大碍,要好好保养,再涂抹些消肿祛瘀的药膏。
“别人熬,我老是不太放心。现在略微放温了些,快喝了吧。”
翻来覆去中,霁月垂垂进入梦境。
霁月涂了药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直到被常娘悄悄唤醒:“女人,起来喝碗药。”
“霁月,你醒了?”
霁月看到房间内洗漱架上,已经安排好一盆净水,手指轻撩起水波,还略有些温度。想来是常娘给她备好的。
“当年先皇后活着时,待嫔妾如姐妹。太子是先皇后之爱子,嫔妾提及他,也是多了几分对先皇后的怀想追思之情。若失了公允,还望陛下谅解。”左昭仪垂眉道。
“赵太医,这宫女环境如何?”
“不碍事。”庄梦出去后,霁月方才看到她手上捧着食盘,问道:“这是?”
“是啊。”
“是,庄梦姐姐。一觉睡得沉了,竟没想到这个时候才醒。”
“我在深宫中多年,何事不懂应对?你啊,今后要谨慎点,本日若不是遇见平王爷,怕你本身都保不住了。”
霁月想了一会儿,摇点头道:“只记得脸孔可爱,看她也想把我灭口的模样,仿佛多死一小我也不会有甚么影响。这般的草菅性命,宫里都没人管吗?”
霁月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就怕万一再给娘娘引来祸端……”
霁月把她赏景时,看到酷似平王爷仓促而过的身影,才有胆量赌一把去救人。
“皇上,先喝些藕丝枸杞羹吧,平淡养胃。”左昭仪着宫婢舀盛了小半碗羹汤,安排天子桌前。
“太医,你必然要极力救醒她。”
左昭仪道:“他们这事本就见不得人,当今又是平王爷救下了人,平王爷不究查此事,料他们也不敢想要寻人再加毒害,只要他们一露头,必是能牵涉出背后之人。”
“那就是了,这女人本身根柢就弱,又被棍棒重击,导致现在高烧昏倒。”
天子尝了两口:“不错。你这殿里小厨房的技术是更加精进了。”
霁月迷含混糊醒来,看天气已经发白,常娘眼下乌青一片,怕是一夜没睡。
“娘娘,赵太医到了。”宫女在门外喊了声。
左昭仪起家说:“先请太医给你查抄,彻夜就好好歇息。”
庄梦摆放好食盘,道:“我还得先出去服侍。你记得好生用饭。”言毕,便走出房间。
“娘娘,”霁月悄声道:“我倒是瞧见了平王爷的人影,才敢冒然救人的。”
“还在发热,被左昭仪安排去了后院的斗室间。着庄梦照顾。”
“这么想来,如果都是偶尔遇见,那也太巧了。”
“常娘,常娘?”霁月摸干脆地唤了几声,无人应对。
“常娘,你一整夜都在给我熬药吗?”
“我明白你的意义。这倒无妨,我会安排她到偏僻的后院斗室间,着人照顾。不会流露一丝风声。皇上,也不会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