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涂了药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直到被常娘悄悄唤醒:“女人,起来喝碗药。”
“良药苦口。快吃蜜饯。”
太医评脉查验,眉头却深锁起来,面色也越来越凝重。
“你啊,不问世事,心性方能这般纯洁,无欲无争。可惜朕不能像你如许。”
“娘娘,我们把那位姐姐救返来,会不会惹来祸端?”
“是啊。”
“那位老嬷嬷,定是深宫处久了,早就丧失了人善之心,动手如许狠重,不晓得这些年害了多少人。”霁月心内暗想。
太医开了方剂,连夜抓了草药,左昭仪着人熬药。常娘不放心,亲身守在药炉旁给霁月熬药。
此时,左昭仪正与天子一道用膳。饭桌上布了甘旨好菜与时鲜蔬果,左昭仪又命小厨房炖了些养身羹汤。
“常娘,你一整夜都在给我熬药吗?”
天子道:“这些时候朝政繁忙,几日来心烦意燥。也只要来你这里,才气放心好好吃顿饭。”
常娘照顾霁月吃完药,又让她持续睡会儿。
霁月洗漱结束,坐于铜镜前梳剃头髻。铜镜中的少女,眉眼清秀,脸上还是红肿着,虽比昨日轻了些,印子却不是一两日能消下的。
“回娘娘,可否说下这位女人是被何物击打?”
霁月复躺回床上,不由回想一遍昨日的事情。
赵太医是左昭仪身边的白叟,左昭仪对其极其信赖。待他给霁月查抄过,说俱都是皮外伤,无大碍,要好好保养,再涂抹些消肿祛瘀的药膏。
“常娘,常娘?”霁月摸干脆地唤了几声,无人应对。
“吱―呀。”有人悄悄地推开门,霁月昂首一看,是宫女庄梦。
“女人还是再歇息会吧,伤才会好得快些。”
“娘娘,赵太医到了。”宫女在门外喊了声。
庄梦摆放好食盘,道:“我还得先出去服侍。你记得好生用饭。”言毕,便走出房间。
霁月点点头,咕嘟咕嘟地喝下一碗,吐吐舌头:“好苦啊!”
霁月问:“那位姐姐,如何样?”
霁月把她赏景时,看到酷似平王爷仓促而过的身影,才有胆量赌一把去救人。
“若不是朝政之事,陛下倒能够说来听听,嫔妾看可否给陛下排解忧扰。”
霁月看到房间内洗漱架上,已经安排好一盆净水,手指轻撩起水波,还略有些温度。想来是常娘给她备好的。
“娘娘,医者仁心,卑职必会竭尽尽力。只是,需求光阴长些,才气渐渐规复。恕卑职直言,这位女人怕是分歧适在殿内耐久疗养。”
“我并未亲眼所见,看到的丫环说是棍棒而至。”
“别人熬,我老是不太放心。现在略微放温了些,快喝了吧。”
“娘娘,”霁月悄声道:“我倒是瞧见了平王爷的人影,才敢冒然救人的。”
“这么想来,如果都是偶尔遇见,那也太巧了。”
她感觉奇特,忙本身清算起床。
霁月鼻子一酸,忍着泪,接过常娘手中的药碗。常娘又塞她手里两颗蜜饯:“药苦,喝完了吃两颗蜜饯。”
“那就好。但愿这位姐姐早些醒来。”
“烦劳赵太医了。”
“霁月,你醒了?”
大抵是太累了,这一觉,就沉沉地睡了好久。待她醒来,已经似是靠近晌午了。
“朕不过随口问问,也无大事。就是想问问你,以你之看,太子此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