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他现在低调,但我感觉,是为了收敛锋芒,养精蓄锐。”霁月说:“拓跋濬,想来是不会放弃皇位的。恰好,如此一来,倒真助了我一臂之力。”
“给皇后娘娘存候,娘娘万福。”左昭仪身后跟着的婢女皆膜拜于地,齐声叩安。
左昭仪掩嘴柔声道:“几日没见姐姐,mm心头顾念着。这不,陛下才犒赏了些绫罗锦缎,mm不敢独享,挑了上好的几匹,特地拿来借花献佛,还望姐姐喜好。”
“他这么做,一来是做给赫连琉看的,让她晓得,你已经被救了返来,也不但仅是个身份卑贱之人,想以此威慑住赫连琉,让她今后不敢胡作非为。二来,也是表示我,此事该当捅破,而不是吃暗亏。”左昭仪眼神转向窗外,淡淡隧道:“明日,你随我去甘泉殿。”
身边侍女轻捣了捣赫连琉,她这才如梦初醒,忙屈膝施礼:“皇后娘娘恕罪,刚才琉儿……想事情走了神。不是成心不回应娘娘的。”
“九王爷与澄儿都不是会有这般心机的人。他这是在表示我。”左昭仪了然于心。
“表示?”霁月蹙眉,她倒是没想过这一层意义。
皇后却没听到身后有人回应,转头一看,侄女赫连琉虽是坐在殿内,只是望着空中发楞,魂儿都不晓得去哪儿了。皇后轻“啧”一声,道:“琉儿,本宫跟你说话呢,如何老是心不在焉的?”
“孩子,苦了你了。”左昭仪双眸噙满眼泪,微微闭目,轻抚着霁月的头,她晓得,现在,才仅仅是磨难的序幕。
“给皇后娘娘存候,愿姐姐福体安康。”左昭仪低垂螓首,欠身施礼。
“切磋?”
左昭仪问道:“本日他们二人高调护你回宫,但是濬儿的主张?”
“是,琉儿记着了。”赫连琉喏喏道。她不敢对皇后提及拓跋翰诘责她之事,更无颜说因为一个婢女,拓跋翰对她这般狠心。她是赫连家的女儿,断不能丢了赫连家的脸面。怪只怪,本身动手不敷狠,当时也是为了尝尝淬了“花溪草”之毒的匕首有何能力,才刺杀霁月以泄被拓跋翰回绝之恨。没想到,竟然被阿谁贱人逃过了……
皇后扫了她一眼,见她支支吾吾,一副苦衷在怀的模样,微浅笑道:“琉儿莫不是有了心上人吧?人都说,思念着心上之人时,才会失魂落魄的。”
甘泉殿。
皇后说着,又挑了两条鎏金鱼子纹臂钏,道:“琉儿,这臂钏金光闪动,恰好赐给你吧。”
“我来时特地问了,确切是拓跋濬的主张。”
赫连琉忙摆手:“没有没有。琉儿没有。”
“这有甚么惊骇的?本宫当年,也是从你这个春秋走过来的。”皇后走近赫连琉,轻声问:“你和拓跋翰,生长得如何样了?”
“你切牢记着,必然要谨慎粉饰本身。”
皇后正打量着宫人新制的珠花金饰,道:“这些金饰的模样还是偏俗了些,需叮咛他们,做得要合适本宫的身份。时下已近春季了,好好筹办,另有尚衣房,也该做些精彩的衣裳送来了。”中间的宫人皆是答允着。
“说不清楚,也不是眼神,感遭到的。不过,”霁月悄悄笑了笑:“经此一事,我倒感觉,他像对我多了几分顾恤之情。可不是应当多感谢赫连琉吗?”
“想甚么事情呢?”
十五年了……这十五年的痛苦,又岂会是三言两语能说得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