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晓得你会刚巧选中我敬爱的?”还是说……蓓陵转了转眸子:“喂,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我喜好这盏?才用心赢我的?”
“直接提走?那如何行。说了赢了才气选,我才不要费钱买呢。”蓓陵皱眉,满脸不甘心。
“我……这对子太长,恰好是我的弱项。”蓓陵摆摆手:“要不,换下一个?”
“那我就选这盏了,月下有恋人终得相逢。”
“哎,”男人忍不住摇着头笑了:“呐,拿去。”
固然她也不得不承认,此人对得确切绝,不但压韵工致,最首要的是意境,大气深沉。蓓陵低头看那红纸上的字,苍劲有力,笔锋萧洒肆意。好对,好字。
“哼,”蓓陵轻哼一声,挽袖提笔:长街霓裳舞未终,月下歌酣不夜城。
“你对不对,跟我有何干系?你若对得出,便也去选个花灯好了。你方才给了老板那么多钱,不做对子,他都乐意让你拿去。”
“这第一对,上联是‘一见了解,再见相知,三次倾慕,相逢更叹恨晚,岂不是红线巧牵姻缘’,下联对的‘千里共月,万里共明,百分思念,天涯一如天涯,不该伤小窗独赏婵娟’。这第二对,上联‘满地月如霜,占得清秋一半好,秋似水,天涯人思乡’,下联‘半樽酒入肠,趁将明月非常圆,光漫地,塞外将梦国’。”
男人见蓓陵的眼神不幸巴巴地盯着本技艺中的蟠螭灯,像个被人抢走糖果的幼儿,憋住了笑,谢太小贩回身走了。
“哦,他啊,他说有一会儿没看到霁月了,去找找她。此人挤人的,别跑丢了。”
见蓓陵点点头,男人提笔蘸墨,竟没有涓滴踌躇之色,“唰唰”写下。
“绝对!这是绝对啊!特别是第一对,还未曾有人对得出来,更何况,公子对得这般工致,有神韵,成心境。好文采,真是好文采!”
蓓陵望到他手里提的灯,这才反应过来:“喂,这是我的!”
蓓陵朝身边的男人扬扬眉毛,那模样清楚是略带着几分对劲的小小高傲。
男人笑道:“公子不是就想‘博得’花灯吗?”
蓓陵扯住他的袖子:“公子,这盏蟠螭灯,确切是我很喜好的,可不成以拿兽灯跟你换?”
待他搁笔时,两对皆已填上。
蓓陵悄悄翻了个白眼,这小贩,左一句“好文采”,右一句“好文采”,手大抵都快拍烂了吧。
“你?”蓓陵不由地蹙眉,此人如何这么一副胸有成竹,势在必赢的模样?但是若此时不肯,岂不落得没有风采。比就比吧,他有这个兴趣,倒不必然有这个本领。再说了,赢了也不必然会选中我喜好的那盏。
“春联讲究压韵工致,并且,也不是这个上联就非得对着阿谁下联。”男人睫毛垂下:“公子对不出?”
“你看这位小公子说的,若不是出个难点的对子,那我可不就亏蚀了吗?”小贩陪着笑:“别急别急,这一两银子,能对很多次呢。如果,如果公子实在对不出来,直接提走花灯就是了。”
“如何?”
男人见蓓陵一脸尽力思虑的神采,也不说话,直接拿起第三张,举到蓓陵面前:“‘海畔骊龙珠复得,天心玉兔镜初磨’。公子,这幅但是最短的了。”
她常日在宫里,或是在府上,与世人也经常吟诗作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