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晃,当今东宫之主,明德温厚,贤名闻世。年幼时便聪明过人,有过目不忘之能。成年后熟读史乘,精通方法,既有文采又善武功。天子挞伐北凉之时,命他主掌朝政,朝野以内评价甚高。后随天子出征柔然,军事之才也是令世人刮目相看。
左昭仪浅笑道:“平王爷也来了。真是可贵,想必诸位也都是来赏识雪中红梅之美景。”
拓跋翰也上前给左昭仪施礼。
“啊?”听闻此话,拓跋澄猛一转头,惊奇道:“父亲甚么时候说了?”
“是,拜别左昭仪娘娘。”三人随即拜别。
拓跋澄迷惑地问道:“皇兄,如何了?”
“此人还真的是,为人冷酷,对左昭仪的体贴竟也无多回应。这等性子,不知是怎能在王宫中保存下去的。”霁月伏地施礼,心内思付着,没留意有一人走到她身前,只听得一句:“女人弹得真好听。”
太子与世人道:“也罢,这几日多冰多雪,诸位先请归去吧。”
雪停后,拓跋翰与拓跋濬、拓跋澄三人刚从安昌殿出来,正谈笑间,走着走着,拓跋濬却俄然立足不前。
“霁月是跟着左昭仪娘娘学了些雕虫小技,也就只能闲来无事里,弹来随便听听,殿下谬赞了。”霁月答道。
拓跋翰轻皱眉道:“北边?北边不就是北苑吗?这刚下完雪,谁会在那边操琴?”
拓跋濬笑言:“恰好也无事,皇叔,我们也一起去看看吧。”
“嘘,你们听,有琴声。”
乐菱说:“虽是你教的,倒是与你琴韵大分歧。”
皇宫安昌殿内,天子宣召太子与诸位皇子训导。拓跋濬随父亲东宫太子一同去,正在平王府玩耍的拓跋澄也跟着拓跋翰入殿。
“左昭仪娘娘安好。”随后的拓跋濬道,“本日陛下召父亲与皇叔入宫训导,我和澄弟也跟来了。这时候正筹办回东宫,刚巧路过,闻见梅花暗香,循着琴音而来。没想到是左昭仪娘娘在此,叨扰了。”
“回娘娘,统统都好。多谢娘娘体贴。”拓跋翰也仅以两句话回应。
霁月一曲弹毕,左昭仪笑着点头,看向乐菱,想听她点评。乐菱还未答话,俄然听到背后有掌声响起,转头去看,竟然是拓跋澄。宫女齐跪伏于地:“拜见皇孙澄殿下。”
“太子殿下,这‘灭佛’,从何提及啊?”
“是。“拓跋濬赞叹:“娘娘真是好雅兴,雪后赏梅,公然比常日里更加娟秀如画。”
霁月福身:“谢过殿下。”
拓跋澄笑着说:“哪儿的话,这那里是打搅?我还担忧我们打搅了女人操琴呢。”
“也是这两日一向下雪,可贵出来逛逛。”左昭仪眼神超出拓跋濬,望向跟在最后沉默不言的拓跋翰,体贴问道:“平王爷现在如何?自主王府后,也是极少在宫内见王爷了。”
拓跋翰略咳了一声,拱手说:“皇长兄方才说另有事商讨,那我们就先行回东宫,不打搅了娘娘了。”
“这……”霁月还没说完,左昭仪便说:“本日倒是有些晚了,这天色,怕是待会雪还会落。”
左昭仪点点头:“好,路上谨慎,雪化路滑,澄儿走路可得看着点。”
太子晃不似天子脾气,倒与与先皇后极其相像,一贯谦逊,素与报酬善,非常有才之士推许,皆投身于东宫幕府。
拓跋濬看向霁月,眼神定了定,说:“女人琴艺当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