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庄头下狱的第五天,周王奉旨查办各皇庄的第二天,吴大管事抱着个盒子,踅摸到了谢羽面前:“阿羽管事今儿闲着呢?”
吴意暴虐猜想:莫非她爬上了周王的床,以是才这般放肆?!
吴意只感觉这话有些不好,谢羽已经道:“你家王爷穷的都快过不下去了,吴大管事为王爷分忧解劳,奉上白银多少,那我就替王爷收了啊。”扭头就往周王的书房而去。
阿羽嘲笑:“这是又来个拿别人都当傻子哄的。潘叔,将这个庄头拷起来,严加鞠问。”
崔晋迷惑的翻开匣子,见到内里的银锞子,就更不明白了:“就算你去,也没需求拿银子来贿赂本王吧?”
周王府的大管家吴意当着周王的面,可劲为王庄头说好话,成果究竟证明王庄头就是个欺上瞒下的狗主子,周王派保护亲身去皇庄里探听了一番,这才发明王庄头对上面种田的奴婢们敲骨吸髓,对上面主子气骗就骗,单从他住的院子里就搜出很多金银,他一个庄头还蓄着两名小妾,倒比周王这端庄主子还晓得享用。
吴意吓的紧跟在她前面,苦苦要求:“阿羽女人,求求您了!这是小的贡献您的,不是送给王爷的。”这就是个棒棰!
崔晋嘴角笑意更浓。
闫国熹入阁做首辅多年,深得魏帝信赖,内宫又有个做着皇位的妹子,何况太子职位安定,周王不过是个毫无权势又病秧秧的皇子,不敷为惧,是以言语当中不免便带了一二分骄易出来:“传闻周王殿下将皇庄的庄头派人送到了京兆衙门,实有些小题高文了。不忠心的主子,关起门来惩办便是了,让不晓得的人还当陛下赐的人不是好的。”趁便扣周王一顶谨慎眼的帽子。
谢羽对吴意的要求毫不睬会,抱着匣子直突入周王的书房,将匣子重重放到了周王的书桌上,笑嘻嘻道:“王爷,我改主张了,决定跟着潘叔去查皇庄。”
周王爷仿佛感觉风趣:“还真是个小滑头!”连偷懒耍滑也敢摆到台面上来。
御书房里,魏帝翻着奏折,忽问道:“如何传闻朕赐下的皇庄庄头竟然连周王都敢欺负?”
那庄头还狡言砌词:“这不是庄户人家里就怕孩子养不住,这才没往上报。比及成年了养住了才记实在册的。”
闫国熹吓了一跳,不明白为着上面庄头乱来周王,不太小事一桩,魏帝何需求发这么大的火?
这些庄头数代在皇庄运营,瞒报人丁已是常事,皇庄的奴婢只保持着必然的数额,但是孩子倒是一茬茬的生,便跟割韭菜普通,养个几年就能卖一茬人丁。
他送过礼也收过礼,还向来没赶上过这等事情。
魏帝听得他这话,不但未曾解颐,还猛的将手里的奏折拍到结案上:“周王才回京,竟然连上面主子都敢欺负他,这还是朕活着呢!如果待朕百年以后,是不是就更能够随便怠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