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后,两母子对坐着饮茶,侯爷夫人问起:“传闻你把姚嬷嬷一干人等关押了起来?可有此事?”
这时,美莲刚好端来了冰镇莲子羹,崔书言殷勤的上去接了下来,自个儿端到侯爷夫人跟前,要服侍她用羹,侯爷夫人见儿子如此奉迎,一时之间也有些受用,虽内心憋着气,到底是亲生的孩子,哪儿能跟他叫真儿啊!两三下就被崔书言哄得是眉开眼笑了。不一会儿用完了莲子羹,美莲上来给夫人擦嘴,崔书言变戏法儿似的,从怀里取出一样事物来献宝:“母亲,这是凤栖山的暖玉,冬暖夏凉,最是养人了,儿子特地寻来献给母亲的,夏季配在身上,冰冷舒爽。儿子看着母亲您劳累府中事物,饭又用得少,听徐嬷嬷讲您晚间也睡得不好,这些天太热了,您也不要那么劳累,有甚么事叮咛史氏去办就是了,不然病了儿子但是会心疼的。”
崔书言喜道:“多谢母亲教诲,至于姚嬷嬷等人,儿子着铁头带来,让母亲亲身措置吧,毕竟是奉侍母亲的人,儿子也不敢不敬,只是那姚嬷嬷太可爱了,以是关了她一段时候,略作奖惩。”
对儿子的表示,侯爷夫人很对劲,暖和的笑着道:“你放心,这姚嬷嬷,我是不想再用的了,她恐怕已经老胡涂了,姨娘虽是不敷挂齿,可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侯府血脉,她也敢轻曼了去,这类不长眼睛的东西,我留她何用?”
崔书言无法的说道:“史氏哪儿敢啊!她对您最是恭敬不过了,不会敢给您看神采的。”
侯爷夫人笑道:“得,内心还是有你媳妇儿的,我儿甚好,没有有了新姨娘就忘告终嫡老婆。”
侯爷夫人见儿子心疼本身,心中欢乐,嘴上却似真似假的抱怨道:“史氏我现在哪儿叫得动呀?还不是因为你,弄了个甚么钱氏进府,戳了人家的心窝子,扳连我这个当老娘的跟着你受气,得看儿媳妇的神采过日子。”提及来她是连连感喟。
中间服侍的徐嬷嬷听到这一番话,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还好她站在侯爷夫人身后,没人看出端倪来。只她本身心中惶恐,一丝儿一丝儿的冒出寒气来,大热的天,风凉的花厅里,竟密密麻麻冒出了一头一身的盗汗。徐嬷嬷现在只要一个动机“姚嬷嬷算是完了”,昔日的死仇家现在倒了霉,徐嬷嬷不但没有欢畅的意义,另有那么一丝悲凄。想来大抵是因为她当日先脱手推了钱玉宁,后又悄悄借端溜走,现在固然钱玉宁没有把这件事说破,侯爷夫人和小侯爷也都不知情,她幸运没有收到一丝一毫的连累,但心中老是不安,现在看着姚嬷嬷冲上去耍威风,成果反而当了她的替罪羊,这让她如何能放心呢?
崔书言这下喜笑容开,嘴里连续串的好话冒出来:“我就晓得母亲最是通情达理,大人大量,明儿儿子就领玉宁来给母亲您叩首,让她晓得这都是母亲的恩德。”
看崔书言说得如此悲寂,神情又是气愤,侯爷夫人也皱眉怒道:“真是岂有此理,姚嬷嬷常日里看着是个好的,却不想在大是大非上竟胡涂了。不过。”侯爷夫人顿了顿:“我传闻那钱氏要走正门,姚嬷嬷的意义是让她走侧门,钱氏是姨娘,并且此时身份未明,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正门需得是正妻方可收支,侧室婢妾之流是不成以走的,这,你可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