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不肯相让,立即严词声明,十万边军的军粮毫不能少。保卫都城的神卫军和禁军也不能少了粮饷。
藩王们富庶得流油,让他们出出血。也免得他们像齐王那样,将金银都用来暗中豢养死士暗卫。
“只是,藩王就藩,不得耐久在都城逗留,这是先祖开朝时便定下的端方。朕毫不会狐疑两位皇叔有何用心,何如有齐王反叛在前,朕若再苦留两位皇叔在都城,岂不是让两位皇叔担下用心叵测觊觎龙椅的恶名?”
萧诩凝睇着顾莞宁,缓缓说道:“阿宁,宿世你为太后,在朝时贤明果断,行事判定,我都一一看在眼底。平心而论,更甚于我。”
因而,两位“高风亮节”的藩王,在天子的赞美声和众臣的夸奖声中,忍气吞声地主动担下了藩地驻军的军饷。
顾莞宁和萧诩却无此困扰,伉俪两人暗里无话不说。朝堂纷争,后宫事件,信手拈来,毫无顾忌。
萧诩这话说得太凶险了!!!
顾莞宁见萧诩想也不想便听本身的定见,心中微暖,口中用心说道:“你和我商讨朝政之事,听取我的建议,不怕传出去让人嘲笑?不怕地府之下的皇祖父晓得了活力?”
隔着薄薄的衣衫,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声。
没想到,事情还没完。
坐在龙椅上的萧诩,便用希冀又等候的目光看过来。
几今后的朝会,御史台的御史上了奏折,奏请藩王归藩。
用心叵测觊觎龙椅如许的话一说出口,他们两人另有何颜面借口留在都城?
太凶险太狡猾了!
这世上,一个男人给老婆最大的尊敬,莫过于将她视为本身的知音。
他们两个没有齐王的胆量,却又不甘年青的侄子坐上龙椅,被天子顾忌,也是不免。
咚咚咚咚,暖和有力。
御史台大夫立即发起:“韩王殿下魏王殿下心系朝堂,定会为皇上分忧。”
在两人表示出要离京回藩地的志愿后,户部尚书出列,愁眉苦脸地哀叹国库空虚,有力供应兵部赋税。
魏王没有禁止韩王宣泄心中的不满,贰心中也非常烦恼。
魏王的心直直往下沉。
坐在龙椅上的萧诩,一脸动容:“四皇叔六皇叔如此体贴朕体贴朝堂,可谓藩王榜样。朕心甚是打动。”
“父皇一走,萧诩便翻脸不认我们两个皇叔了!我这就去父皇墓前哭上一回。”
紧接着,别的两位阁老也张口拥戴,六部堂官中出言者比比皆是。
韩王魏王:“……”
……
“这么阴损的招数,都是谁想出来的!想让我们就藩就直说,我们走就是了。偏整出这么多动静来,还让我们扶养驻军,真是气死我了!”
王皇后坐镇中宫数年,格外谨慎谨慎,唯恐惹来元佑帝的顾忌。
“有这么好的幕僚在身边,我当然要经常就教才对。”
……
何如他们两个已经被架到火上,想不脱层皮也不可。主动张口还都雅些。不然,只会更丢脸。
这么一来,便只要减少各地驻军的军饷了。
公然,傅阁老立即拱手张口:“皇上仁厚之心,臣等尽知。魏王殿下韩王殿下深明大义,必不会孤负皇上情意,更不会令本身背负恶名,令先帝蒙羞。”
萧诩听得眼睛一亮,脱口而出:“好主张!过两日,我便让御史台上奏折!”
他没问顾莞宁到底要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