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言忍了这么久的泪水,此时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啪往下掉。顾莞宁轻声哄着,顾谨言却愈发悲伤难过,很快哭出了声音。
顾福是四少爷的贴身小厮,经常出入依柳院,倒是多了很多靠近说话的机遇。
这个顾福,还真是能曲能伸!
顾福殷勤地接过碗筷:“珍珠,碗筷给我就行了。我来服侍少爷用饭。”
琳琅冲小巧珍珠使了个眼色,三人一起退了出去。
顾福为了奉迎两人,又陪笑道:“今后如有甚么调派,两位姐姐尽管叮咛。”
珍珠粗枝大叶,尚未发觉到甚么。
她们几个丫环大多比蜜斯年长两三岁,最小的珍珠也有十五了。珍珠面貌娇俏,性子活泼娇憨,非常讨喜。府里一众小厮悄悄恋慕珍珠的,可不在少数。
早上在荣德堂,小巧和琳琅都在。顾莞宁被“气哭”,她们两个当然心知肚明是如何回事。
顿了顿又低声道:“传闻本日早上,二蜜斯去了荣德堂,夫人冲二蜜斯发了脾气。二蜜斯那么傲岸的性子,竟被气哭了。少爷听闻此事,表情糟糕至极。我如何劝也没用。”
璎珞答道:“蜜斯正在饭厅里,筹算用晚餐。”
顾谨言抬脚去了饭厅。顾福忙跟了上去。
顾谨言此时过来,顾莞宁毫不惊奇,仿佛早推测他会来似的,随口叮咛:“珍珠,再去拿一副碗筷来。”
不过,当着顾福的面,自是半点口风都不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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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福眼巴巴地看着珍珠毫不纪念的身影,恨不得抬脚根上去。
顾莞宁一惊:“阿言,出甚么事了?你如何俄然哭了?”
叫你嘴贱!触怒了小巧,琳琅岂肯袖手旁观?
顾福很有些义愤填膺:“说到底,还是要怪沈表蜜斯。如果不是因为她,夫人如何会和蜜斯少爷离心。”
顾福立即点头哈腰地报歉赔罪:“小巧姐姐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放在心上。另有琳琅姐姐,最是和顺可儿心肠仁慈,既是晓得我这点心机,今后还请多行便利。”
顾福哼了一声:“这如何能够。我顾福第一个就不依。”
琳琅顿时心领神会,也微浅笑了起来。
小巧冲珍珠努努嘴,然后眨眨眼。
……顾福内心别提多烦恼了,恨不得扇本身一巴掌。
珍珠一脸懊丧:“蜜斯对吃最是抉剔,味道稍有不如都不肯吃。看来,必然是我今晚做的饭菜不敷甘旨。”
珍珠立即应了一声,回身就去了厨房。
“如何了,本日的饭菜分歧你胃口么?”顾莞宁体贴肠看了过来。
这句话,立即刺中了珍珠脆弱的心灵。
小巧存了这份心机,对顾福的态度总算和缓了几分,张口问道:“顾福,四少爷本日是不是表情不好?”
顾福非常得意地咧咧嘴。
依柳院的饭厅不算大,却安插得非常精美。顾莞宁坐在梨花木桌前,大丫环琳琅小巧站在桌边服侍,珍珠也在一旁。
琳琅和她两人朝夕相处,极其默契。此时幽幽叹了口气,也是一脸欣然。
珍珠被逗得破涕为笑。
小巧趁机叹道:“只怕四少爷心软,夫人哄上几句,他就谅解表蜜斯了。”
小巧也是做戏妙手,闻言立即红了眼圈:“我们蜜斯自小娇生惯养,最是傲气,那里受过半点闲气。现在夫人到处偏着表蜜斯,蜜斯内心不痛快,和夫人的干系也更加严峻。那里还像母女,见了面倒和仇敌差未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