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韵忙笑着应下了。
此话一出,以郑婕妤为首的几个年青嫔妃,少不得又要诚惶诚恐地起家请罪。
每年宫中的贡品也不算多,只要位份高又得宠的嫔妃才有资格分到一两匹。位分低的,就只要眼巴巴看着的份了。
软烟罗非常贵重少有,代价昂扬,一匹软烟罗就要百两金子。
这份恩宠,实在令人羡慕。
顾莞宁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郑婕妤被呵叱得灰头土脸,坐下以后,再也没脸吭声了。
郑婕妤语塞了半晌,才陪笑道:“说来讲去,都是臣妾口舌笨拙,扰了娘娘兴趣。”
元祐帝共有六子两女,两位公主都安然长大。五皇子年幼短命,大皇子结婚后病逝,现在剩下的是太子齐王魏王韩王。
身材小巧面庞娇媚的郑婕妤按捺不住了,张口笑道:“皇后娘娘本日真是慷慨,一张口就赏出几匹软烟罗。臣妾看着,都感觉眼热了。”
王皇后清楚看出了窦淑妃的口是心非,也没说穿,随口笑道:“别说你,就是本宫也稀有日没见到皇上了。”
“你还不算笨,晓得扰了本宫兴趣。”王皇后笑容一敛,凤眸一扫,透暴露令人屏息的严肃:“不会说话,就老诚恳实坐着,听别人说就是了。”
顾莞宁被召进宫来的目标,世人都很清楚。
众嫔妃请罪不是,不请罪也不是,各自笑得生硬难堪。
椒房殿里稍稍温馨了半晌,很快,窦淑妃便又笑着突破沉默:“皇后娘娘本日特地召了顾二蜜斯进宫来,不知皇上是否晓得?”
可和太孙的圣眷一比,就都黯然失容了。
王皇后目光扫过郑婕妤年青娇媚的脸庞,扯了扯唇角,淡淡说道:“不过是几匹衣料,你也感觉眼热。幸亏皇上不在,不然,听了这等话,怕是会觉得本宫常日薄待了你。”
窦淑妃眼中闪过一丝嫉色。
王皇后笑道:“十四岁的女人家,恰是鲜花普通的年纪,最是鲜嫩水灵。本宫这儿有几匹上好的软烟罗,光彩素净,最合适小女人穿。本宫就赏了给你吧!”
太子有两子三女,齐王有三子四女,魏王韩王子嗣也非常畅旺。算起来,这一辈的皇孙和皇孙女加起来也有二十多个。
郑婕妤只要二十多岁,既年青又有风情,进宫几年,一向颇得元祐帝宠嬖。
窦淑妃内心悄悄泛酸,面上却不敢暴露分毫,还要挤出欢乐的笑容:“这可真是太好了。既是皇上也要来,臣妾本日就厚着脸皮多待上半晌。提及来,自上元节宫宴过后,臣妾就再也没见过皇上了。”
王皇后一张口就赏出几匹软烟罗,几位年青的嫔妃心中俱都不是滋味。
窦淑妃是韩王生母,位分高,春秋也大了,早在数年前就不承宠了。提及这些话来,也没甚么可内疚害臊的。
太子的两子都住在宫中,齐王魏王韩王只留下了宗子,其他的子嗣都带到了藩地。这么算来,耐久住在宫中伴随元祐帝的皇孙,一共是五个。
顿了顿,又瞄了年青仙颜风韵妖娆的几个年青嫔妃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皇上常日忙于朝政,偶尔得了闲空,自是要找和顺可儿的解语花伴随。我们这几个年纪一把都快做祖母的,满脸都是皱纹,别说皇上,就是本身照镜子也看不下去。也怪不得皇上不乐定见了。”
顾莞宁恭敬答道:“回娘娘的话,我本年十四,是四月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