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舅爷倒也舍得下脸,长叹一声道:“mm,大哥教女无方,无颜见你啊!”一边说着,一边用广大的袖袍遮住脸,掉了几滴眼泪。
也是吴家上赶着想和顾家攀亲。论家世论边幅才情,吴莲香没有一样出众的。独一依仗的,还不是吴氏这个亲姑姑的顾恤偏疼?
吴氏恨不得将自家兄长的嘴给缝上!
吴氏听出兄嫂的话外之音,内心也有些恼了,眉头一竖:“大嫂说这话是何意?莫非是思疑我在说大话利用你们不成?”
“你们两个甚么都不消再说了,立即将她带走。不然,今后也不消再认我这个mm,更不必再来往了。”
吴氏一发怒,吴舅爷吴舅母的态度立即就软了下来。
“退一步说,就是大伯母能做得了主,也决然不会让大哥娶如许一个心机不正操行不端的女子过门。”
吴舅爷和吴舅母心中冰冷。
“这几年,我待莲香如何,你们都看在眼里。衣食住行样样照顾得经心殷勤。我对莞华,也不过就是如此了。没想到,倒是养出了一只不知戴德的白眼狼来。用这么下作的编制作践本身,来算计谨行。”
吴家的女儿,如何能做妾!要嫁也是正室才行!
吴氏这么说,明显是没筹算让顾谨行“卖力”了。
吴舅爷一听这话,内心顿时凉了大半截。
吴舅爷眼看着事情另有转机,心中暗喜,正要再说下去,就听顾莞宁的声音慢悠悠地响了起来:“大伯母虽是大哥的母亲,可大哥也是顾家长房长孙。他的婚事,天然得由祖母点头才行。大伯母倒是做不得主的。”
这话说得也太刻薄了!
若真的应下这门婚事,只会完整惹怒太夫人。崔家的婚事是想都别想了,甚么家业爵位也会落到三房。
吴舅爷气得满身簌簌颤栗,口不择言:“顾莞宁!你一个没出阁的女人家,如何能说出这般不知廉耻的话来!”
“mm,你一贯是最疼莲香的。现在到了这个境地,你可得再爱惜她这一回啊!不然,她这辈子可就全毁了……”
吴氏本已果断的情意顿时摆荡了几分。
……
吴舅爷的眼睛快喷出火星来了:“你……”
吴氏厉声疾色,明显是动了真怒。
吴舅母却没甚么顾忌,抹着眼泪说道:“mm,说句厚颜的话,莲香和谨行到底靠近过了,虽说还是黄花闺女,这明净的名声是再也没有了。这类事,瞒得过一时,却瞒不过一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