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将你留在都城,自有父王的事理。你现在一定明白。等你长大就懂父王的用心良苦了。”
顾谨行居长,和齐王世子春秋相若,固然谈不上密切,见面总能闲话几句:“世子有些日子没到府里来了。我上午的时候还和他们几个提及世子,没想到,下午世子就来了。”
是站在顾莞宁身侧的少女。
太夫人拗不过他,只得依言入了座,眼里盛满了欣喜的笑意。
顾莞宁收敛心神,不再看沈青岚。
因为顾莞宁的原因,齐王世子对顾谨言也格外亲热,笑着应道:“若晓得你们都这般惦记我,上个月休沐那一日,我就不该太孙的聘请去赴宴了。”
顾莞华等人都猎奇地竖起了耳朵。
他含着笑意的眼睛看着顾莞宁,仿佛在等着顾莞宁张口扣问。
齐王世子笑道:“这倒不会。堂兄脾气甚好,又最喜好热烈,常常在府中设席。人多些,他反而欢畅。”
进了正和堂,太夫人笑道:“齐王世子请上座。”
就连太夫人也笑了起来:“我老婆子活了大半辈子,甚么希奇事都听过。这木鸟会飞,倒是闻所未闻。”
然后,用心停下不说了。
姚若竹吴莲香站在顾莞华的身侧。
王皇后生的大皇子,在十岁时便短命了。厥后数年再无所出。大秦朝立储的端方是无嫡立长。没了大皇子,二皇子就是顺理成章的储君人选。
猎奇心最重的顾莞琪,忍不住张口问道:“世子去太子府,真的见到会飞的木鸟了么?那木鸟会不会飞着飞着就掉下来?”
齐王世子点头:“当然另有。你如果感兴趣,下次我带你一起去太子府。”
很快,顾谨行顾谨言堂兄弟几个都来了,一起施礼:“见过世子。”
可惜,顾莞宁略略垂着头,底子没看他。
顾莞宁淡淡地扫了沈青岚一眼。
……
顾谨言常日装着大人模样,到底还是个七岁的孩童,对别致的东西老是感兴趣的。听齐王世子这么说,顿时雀跃欣喜不已:“真的吗?你真的能带我去太子府?太孙殿下会不会不欢畅?”
吴氏沈氏方氏妯娌三个,偶尔插言,大部分时候都温馨地听着。
看来,应当是沈氏娘家的侄女,刚住进顾家不久。
甚么?
因为这三个月的相差,太孙成了大秦朝最年长的皇孙,也获得了元佑帝格外的正视和宠嬖。
他迟了三个月出世,以后,便甚么都比堂兄迟了一步,不管甚么都越不鞠问兄。
可惜,明白也没甚么用。
“这就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顾谨谈笑着插嘴。
木头做的鸟还会飞?
沈青岚略一踌躇,悄悄移步,站到了顾莞宁的身边。
就在此时,他蓦地发觉到有别的两道视野一向在看着他。
耳边传来太夫人和齐王世子的说话声。太夫人体贴肠扣问着齐王世子的衣食起居各种琐事,齐王世子没有半点不耐,一一作答。
齐王世子含笑起家,抱拳还了一礼:“诸位表弟不必多礼。”
齐王世子果断不肯:“千万不成!我是长辈,岂能坐在长辈们的上首。外祖母再这么说,我也不便再逗留,这就回宫去。”
齐王世子定定神,淡淡说道:“太孙的身材确切弱了些,不过,还没到体弱多病的境地。内里的传闻实在有些夸大了。常日有专门的太医为他调度身材,除了不能练武以外稍有些遗憾以外,其他的都和凡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