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顾莞宁和太孙曾见过一面,不过,齐王世子涓滴不担忧顾莞宁会生出做太孙妃的心机。
只这一条,就入不了太子妃的眼。
太夫人对住在府里的表女人非常刻薄。
一个是远亲的外孙,一个是最心疼的孙女。
公然,就听太夫人嘲笑一声道:“这位沈家表女人,看着荏弱不幸,实则不是个省油的灯。到了顾家没两个月,就将二房闹的不得安宁。宁姐儿和言哥儿,现在都和沈氏闹的离了心。说到底,都是因为沈青岚。”
一提起沈青岚,太夫人脸上的笑容顿时淡了几分:“她就住在荣德堂里,也怪不得你会碰到她。”
齐王世子听了此话,眉头伸展了一些:“宁表妹的猜想,倒也有些事理。”
太夫人叹口气,低声将这些日子的事情娓娓道来:“……宁姐儿那里受得了如许的闲气,和你二舅母大吵了两回。言哥儿站在宁姐儿这边,也和沈氏闹开了。”
太夫人嗯了一声,看了齐王世子一眼,俄然冷不丁地问了句:“你如何会俄然问起沈青岚?莫非她主动和你搭话了?”
“现在闹的不像一家人,你那二舅母也是个脑筋不清的,本身一双后代置之不顾,对一个娘家堂侄女倒是好的离了谱。”
阿谁沈青岚,真是厚颜无耻!
她不是那等迷恋虚荣的少女。并且,她的内心一向都只要他。毫不会喜好上别的少年。
齐王世子内心一动。
太夫人越想越感觉这门婚事令人对劲,随口说道:“宁姐儿垂垂大了,现在有甚么心机我也揣摩不清了。再过两日,就是太子妃娘娘设的赏花宴。她也接了娘娘的请柬。我本来想着,让她装病不要去赴宴,也免得今后横生波折惹来费事。”
“这一回,我没再给她留甚么颜面,夺了她管家的权力,让她在荣德堂里诚恳待着。她如果能检验,也就罢了。若还是执迷不悟,她也别想再出荣德堂了。”
以顾莞宁的聪明,天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以是才会安然地接了请柬,筹办赴宴。
等等,莫非是因为沈青岚?
对,必然是如许!
齐王世子了然地点点头:“外祖母放心,我晓得轻重,不会将此事流暴露去。”
如许的她,真让人又爱又怕。
对这一点,齐王世子极有信心。
或许,顾莞宁耳力活络,听到了只字片语,然后对他生出了曲解。以她的性子,不屑于拈酸妒忌,便将一腔肝火都发作到了他身上,要和他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