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行白净漂亮的面孔非常冰冷,双手扶着太夫人,看都没看吴莲香一眼。
太夫人昏迷不醒,面色惨白。顾谨行崔珺瑶都守在床榻边。
……
好言好语一番,总算哄住了吴氏。
顾谨行所料没错,顾谨言……现在已经该叫沈谨言了。
她常日里谨慎思小算盘固然多了些,可她从未想过分开侯府。她的丈夫是定北侯,在边关领兵兵戈,她的儿子是侯府担当人,她另有孙子俊哥儿……就是儿媳不讨她欢心罢了。
顾海又张口叫来了管家顾松:“立即去请李大夫来。另有,将吴家人全数轰出去。叮咛门房一声,就是放狗出去,也不准让吴家人靠近顾家半步。”
顾海淡淡说道:“他的事,自有你二妹做决定。我们不必插手过问。”
“大嫂,”顾海冷冷地看向吴氏:“母亲若被气出个好歹来,我毫不会放过吴家。”
听到脚步声,顾海转过甚来,语气非常刻薄:“大嫂如果也想跟着兄长嫂子走,尽管说一声。我们也不会强留。”
吴莲香倒是踌躇了半晌,转头看想顾谨行:“表哥……”
吴舅母连擦眼泪的余暇都欠奉,急仓促地追了上去。
千万不能像顾湛如许胡涂,为了一个女子,毁了一世清名,连定北侯府的名声也陪了出来。
吴舅母扑到吴舅爷的身上,哭喊连连:“老爷,老爷!”
吴氏的眼泪唰地涌了出来:“三弟,我生是顾家媳妇,死了也是顾家的鬼。你这么说,是逼着我去死啊!”
吴氏边抹泪边点头。
吴莲香用力咬了咬嘴唇,终究回身走了。
吴舅爷猝不及防,脸上一阵剧痛,腥热的液体顿时从鼻孔中涌了出来。
顾海余怒未消,满脸戾气。
顾谨行内心也颇感觉沉重。
顾海用尽尽力,一拳击中吴舅爷的鼻子。
侯府里的事,从未瞒过顾莞宁。事关太夫人的身材,如果瞒下不说,以顾莞宁的性子,必会活力。
吴莲香的面色也煞白一片,颤抖着上前,哭道:“爹,爹!”
顾谨行又道:“表妹的品性,你也该看明白了。顾家尚未倒下,只是有些风言风语,她便不肯留下。只能同繁华,不能共磨难。如许的人,值得依托吗?”
吴氏哭了起来。
母女两个,无一人敢看如煞神普通的顾海。
顾海略一思忖,便道:“让人送个信到静云庵吧!”
顾谨行正色应道:“三叔放心,我必然会事事谨慎谨慎。”然后,话锋一转:“本日之事,是不是让人送个信给二妹?”
吴氏这番话倒是情真意切,并非作伪。
闹到这一步,她在顾家也待不下去了!
顾海亲身送走了李大夫,回转后,沉声叮咛吴氏方氏好好照顾太夫人,又将顾谨行喊到了书房:“内里留言极其迅猛,明显是有人用心煽风燃烧推波助澜。我不能再乞假,明日就得去兵部当值,也让那些捕风捉影的小人看着,我们顾家毫不会因为此事就倒下。”
太夫人被扶进阁房躺下,顾海等人也都跟了畴昔。
崔珺瑶内心暗叹一声,面上挤出暖和的神采,走上前搀扶住吴氏:“婆婆别哭了。吴家人都走了也罢。我们侯府也不缺这一门亲戚。今后我和夫君必然好好贡献婆婆。另有俊哥儿,长大今后,也会贡献您。有我们在,总不会让您受半点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