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齐王世子的拳头即将碰触到太孙胸膛的顷刻,一道寒光闪过,生生地从齐王世子的手腕处穿过。刹时飞起一片血光。
齐王的眼中闪过冲动镇静的光芒。
这个萧诩!实在太奸滑奸刁了!
元佑帝连叔侄相残,都难以容忍。更遑论是弑杀亲子?
齐王咬牙暗恨,收回击,满面羞惭地看向元佑帝:“儿臣一时怒上心头,差点变成大错。幸亏有阿诩张口提示。该如何措置这个孽障,还请父皇决计!”
彻骨的剧痛,令齐王世子惨呼出声。
说得倒是轻巧,明显疼得直冒盗汗。
如许的惩罚,比直接赏一杯毒酒更残暴。
齐王神情僵了一僵,很快恭敬地领命退下。
元佑帝霍然色变,但是,此时怒喝禁止都已来不及了。
元佑帝心疼长孙,对突然脱手偷袭的齐王世子,再无半丝顾恤之意。龙目冷冷地扫过躺在地上的齐王世子。
“三皇叔本日亲身脱手,他日少不得为人诟病。”太孙声音衰弱,断断续续地说道:“到底该如何措置萧睿,还是由皇祖父决计才是。”
只是,有了之前弑杀亲子的一幕,此时齐王的痛心,看在元佑帝的眼中,格外的讽刺。
对!杀了萧诩!
……
他刚才一时情急,只想早些除了这个孽障,令元佑帝不复兴杀心。却又犯了元佑帝最忌讳的大错。
齐王被看的遍体生寒。
世人一起色变。
躺在地上的太孙目中敏捷地闪过一丝光芒,忽地张口道:“三皇叔且慢脱手。”
齐王自少习武,技艺非常不弱。此时部下毫不包涵,短短几个呼吸间,齐王世子的俊脸便已泛青。
太孙反应稍慢一拍,被齐王世子扑了个正着,重重地摔落在地。也是一声闷呼!
“儿臣这就亲身脱手,杀了这个孽障。免得留下这个祸端,令父皇如鲠在喉。”
齐王世子右腕如火烧普通炙痛,俊脸扭曲而可骇。
过了好久,元佑帝才张口道:“朕这平生,从未对本身的儿孙动过杀念。当日萧启犯下大错,朕也只是逐他回府,再不准他进宫。”
齐王心中一凉。
整小我却去势未减,还是扑到了太孙面前。
太孙挤出一丝笑容:“约莫是脱臼了。让太医来正骨就行了。”
元佑帝收起了全数的神采,神采莫测。
齐王世子被点中昏穴,此时昏倒未醒,右腕汩汩流出鲜血,短短半晌,便已会聚了一摊血迹,看着令民气惊。
元佑帝定定地看了齐王半晌。
“你救阿诩有功,朕还得重重赏你才是。”元佑帝淡淡说道:“不必跪了,起来吧!”
钱公公忙跪下请罪:“刚才世子突然脱手,主子救之不及,不得已动了暗器,只怕已经伤了世子的手腕。”
齐王呼吸一紧,将最后一丝肉痛和顾恤全数收齐,满脸沉痛地叩首请罪:“都是儿臣教子无方。儿臣再无颜见父皇!”
齐王适时地透暴露身为父亲的痛心神采。
元佑帝不想再看齐王:“你先退下,没有朕宣召,你临时不必进宫了。”
说完,毫不踌躇地伸脱手,用力掐住齐王世子的脖子。
太孙心神稍定,微微动了脱手脚,然后困难地吐出两个字:“左腿。”
这一拳若击中,太孙的性命起码去掉半条。
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个齐王,该不是真的想亲身脱手要了齐王世子的性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