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早就属意远亲的外孙齐王世子做孙半子,临时还没说穿这一层罢了。太子妃的赏花宴,对太夫人来讲,并无太大吸引力。
太孙病重不起,太子妃急于让太孙结婚冲喜,太孙却不肯以一己病体拖累旁人,对峙不肯结婚。
定北侯府是大秦第一将门,传承百年简在帝心。管事妈妈虽是太子府的人,也不敢骄易,忙躬身应道:“奴婢姓陶,太夫人叫奴婢陶妈妈就是了。”
而她,除了一张脸堪堪入目以外,口舌锋利,冷酷锋利,高傲率性,决然入不了太子妃的眼。(未完待续。)
太夫人嗯了一声,随口叮咛:“请管事进内堂。”
陶妈妈忙笑着推让:“在太夫人面前,奴婢如何敢坐。太夫人这般客气,倒让奴婢不知如何是好了。”
听听这语气,仿佛太子妃必然会相中她似的。
这赏花宴嘛,不去也罢。
可阿谁时候,太孙已经病重,岌岌可危。太子妃也顾不得甚么俗礼了,很快便点头应了。
太夫人一怔,很快会心过来,对着顾莞宁笑道:“听闻娘娘要设赏花宴,看来,这请柬是特地送给你的了。”
一个待字闺中的王谢闺秀,做出如许的行动,其意不言自明。
陶妈妈含混地应道:“奴婢先送了贵府的请柬,待会儿还要去隔壁罗尚书府中一趟。其他的,奴婢就不太清楚了。”
如果不是太孙俄然病重,闵媛就是太孙妃了。
顾莞宁笑着应了一声。
她从庙里求了一个安然符,然后送到太子妃手中,特地言明是为太孙所祈的安然符。
看在太夫人眼里,却有了另一番意味:“太子妃娘娘特地设赏花宴,想来是为了遴选合意的王谢闺秀做太孙妃。你如果偶然于此,不如想个别例,不去赴宴。”
以后闵媛悔婚另嫁,太子妃被气抱病了两场。
顾莞宁用心打趣:“祖母现在不担忧太子妃会一眼相中我了吗?”
顾莞宁漫不经心肠翻看着请柬,脸上并无多少忧色和殊荣。
重点是,太子妃喜好的是林茹雪那样满腹诗书的才女,或是长袖善舞油滑讨喜的傅妍。
宿世太子妃相中的是傅妍和林茹雪两人。厥后闵媛厚颜硬是凑上来,太子妃碍于娘家的颜面,只得咬牙认了这门婚事。
再不济,另有娘家侄女闵媛。
……
当时的她,蒙受了齐王世子的叛变,也晓得了沈氏的奥妙。气愤绝望之下,她决意嫁给比齐王世子身份更高的太孙。
她昂首道:“请娘娘恕我冒昧一回,我想见一见太孙殿下。或许殿下见了我以后,就会窜改情意了。”
请柬?
到底是太子府里出来的管事,陶妈妈不是那等眼皮子陋劣的主子,不卑不亢地谢了犒赏,便辞职了。
呃,一不谨慎,想得太远了。
祖孙两个对视一笑。
太子妃设赏花宴的企图,不消多想也能猜得出来。定北侯府适龄的少女固然很多,有资格赴宴的,却只要顾莞宁一人。
祖孙两个各自清算仪容,去了内堂。
在太夫人看来,顾莞宁和齐王世子情义相投,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等着顾莞宁及笄,就能定下婚事。
祖孙两个相互逗趣几句,然后一起笑了起来。
太夫人一脸忧心忡忡:“我如何能放心。一众王谢闺秀,面貌气度能和你相提并论的,一个都没有。太子妃的眼睛只要没题目,必定会留意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