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再不待见她,总不会当着赵文的面给她尴尬吧!
闵媛红着脸,娇嗔地瞄了赵文一眼。
林祭酒为官多年,又经常出入宫廷,对天家这对父子的脾气脾气非常熟谙,闻言淡淡说道:“太子殿下脾气平淡,夙来不为皇上所喜。如果不是碍于祖宗端方,不宜随便废立储君,皇上又格外正视偏疼太孙,太子的位置怕是早就飘摇不保了。”
林茹雪到底是一介闺阁少女,常日从未听过这些,只感觉别致又风趣。
闵媛公然意动了:“我确切想去太子府看看表哥,只是……”
林祭酒扯了扯唇角:“既是父子,更是君臣。皇上雄才大略贤明果断,太子恰好柔嫩寡断畏首畏尾,在皇上面前连声大气都不敢出。皇上如何能够看得上如许的储君?”
“太孙千好万好,身材却不好。只这一条,就已将统统的长处都抵消了。”
赵文天然猜不到闵媛脑海中的动机,低声笑道:“你如果一小我不想去,我陪你一起去就是了。”
赵府。
闵媛:“……”
因而,闵媛当天下午就备了探病的礼品,和赵文一起去了太子府。
“阿媛,太孙殿下是你远亲的表哥,现在他病重不起,你是不是该登门探病?”赵文也不是全无脑筋之人,见闵媛目光明灭,便猜到了闵媛的心机。
不得不说,林祭酒目光非常精准暴虐。将太子脾气中的缺憾俱都点了出来。
小伉俪新婚燕尔,豪情颇佳。
人都快没了,再受皇上宠嬖又有甚么用?
“太子殿下恰好相反,看似判定,实在脾气柔嫩,耳根子又软,就连内宅也不甚安宁。一个于侧妃,竟压过了太子妃。妻妾职位不明,乱了伦常,迟早会闹出乱子来。”
恰好太子运气好,虽不是嫡出,却占了长。
再想到一贯眼高于顶的顾莞宁,被人在背后指指导点,闵媛的内心就更痛快了。
闵媛顿时心动了。
……
堂堂太子,实在内心也是很憋屈的。
皇上心中不喜,看太子便也格外抉剔,动辄就是一顿怒斥。
只要安然悠长地活着,才有机遇介入皇位,才有机遇成为万人之上的天子。不然,统统都到白搭。
想到阿谁冷傲明丽又高傲的少女,今后将要面对世人非常的目光,林茹雪心中涌起奥妙的称心。
已经嫁为人妇的闵媛,比昔日更多了几分鲜艳。一双水汪汪的眼眸,浮着年青少妇特有的娇媚,眼波流转间,俱是娇媚。
林茹雪怔怔半晌,才呼出一口气:“可我感觉,太孙殿下性子也很温软,看着连半点脾气都没有。为甚么皇上对太子各式抉剔,对太孙殿下却又这般偏疼?”
林茹雪还是第一次听父亲提起这些,不由得骇怪得瞪大了眼:“父亲说的是真的吗?皇上竟如此不喜太子?”
赵文恰是迷恋新奇之际,对闵媛温存体贴,百依百顺。并且,赵文边幅生得实在不错,充分印证了甚么叫金玉其外败絮此中。
“我本日进宫,传闻皇上亲身召了太子来问话。太子照实禀报了太孙的病症,皇上龙颜大怒,将太子骂得面色如土。”
闵媛家世出众,边幅也是一等一的娇媚可儿。
林祭酒不觉得意地笑了一笑:“看人不能只看大要。太孙殿下看着温软,实则聪明有主意,既有目光又有胸怀。今后如果由他登上皇位,不难成为一代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