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囚禁中,元祐帝肝火未消。如果再脱手揍了萧凛萧烈,只怕元祐帝心中更加不喜……
李公公叹了口气,禀报导:“齐王府的侍卫前来禀报,韩王世子魏王世子去看望齐王世子,不知说了甚么,惹怒了齐王世子。齐王世子一怒之下,先动了手。韩王世子愤而反击。魏王世子在一旁劝架,不知如何地也被扯了出来,三人打成了一团,不成开交……”
一打照面,韩王世子魏王世子俱是悄悄一惊。
齐王世子紧紧地盯着他们两个,那目光令民气中发毛。
……
“不幸睿堂兄,一腔真情,此生都难以如愿了!”
齐王世子不知何时,已经扑上前来,一拳重重地砸中了韩王世子的鼻子。
“看望我?”齐王世子冷冷地勾了勾薄唇,声音就像三九天里的寒冰:“你们两个哪有这般美意,清楚是来落井下石看热烈的吧!”
韩王世子:“……”
韩王世子冷嘲热讽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就是不走,又能如何?莫非你还真的敢对我脱手不成?你该不是觉得皇祖父还会像之前那样偏袒你吧!你也别自视太高了!皇祖父最疼的人,是大堂兄,可不是你。不然,也不会明知你喜好顾莞宁,还将顾莞宁赐婚给大堂兄了……啊!”
“你说甚么?!”
齐王世子之前的行动已经伤透了他的心,现在,竟连听话的韩王世子和诚恳的魏王世子也都暴露了真脸孔。
更何况,他们固然悄悄存着较量的心机,明面上总要保持着身为皇孙的文雅面子,相互并未红过脸。
魏王世子一把拉住了他:“烈堂弟,别混闹!睿堂兄听闻顾二蜜斯被赐婚给大堂兄的事,心中不免不忿,表情不好说话刺耳些也是不免的。你我且多担待一二!”
这几句轻飘飘的话,更胜刀剑,戳民气肺。
齐王世子眼中闪过狠恶的痛苦,俊脸突然扭曲。
韩王世子火气直冒,撸起袖子就冲要上前脱手。
真是太令民气寒,也太令人绝望了!
都是心高气傲血气方刚的少年郎,韩王世子魏王世子那里受得了如许的闲气。
如果不是存着看热烈的心机,他们两个又如何会去齐王府?如果不是他们说了挑衅的话,齐王世子又如何会一怒脱手伤人?
韩王世子面色也沉了下来:“我们两个一番美意来看望你,你何必口出恶言!”
一声猝不及防地惨叫声,蓦地响起。
两人俱都面色一变。
韩王世子见齐王世子面露痛苦,心中一阵称心,立即假惺惺地感喟拥戴:“说的也是。睿堂兄一心恋慕顾二蜜斯,为了她亲身去椒房殿求皇祖父皇祖母赐婚。只可惜,皇祖父到底还是更心疼大堂兄。一见大堂兄病成如许,立即就下旨让顾二蜜斯嫁进门冲喜。”
元祐帝面色乌青嘲笑连连:“他们可真是朕的好皇孙!特地挑明天脱手打斗,这是用心给朕添堵来了!”
本来正因为赐婚一事表情颇佳的元祐帝,此时倒是被一盆冷水生生地浇得透心凉。
说到这儿,李公公顿了顿,看了面色丢脸的元祐帝一眼,又添了几句:
门一开,韩王世子率先迈步走了出来,毫不料外埠看到了书房里被砸得七零八落的景象。
本来,几个皇孙都是里外不一。
他一向觉得几个皇孙亲如手足兄弟情深!
如果不是脑海中还残存最后一丝明智,齐王世子早就按捺不住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