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甚么可骇的。
撕心裂肺的痛苦,令她痛不欲生。
为甚么?
下一句没出口的话当然是:不消怕,凡事都有祖母给你撑腰!
不过,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沈氏淡淡应了句:“多谢大嫂。”
该报的仇,该出的恶气,她会一点不漏地讨返来!
当年晓得本相以后,她既悲伤绝望又万分痛苦,几近崩溃。
……
老侯爷英年早逝,留下一堆妇孺孩童。顾家旁支对爵位虎视眈眈。是太夫人一手撑起了定北侯府,保住了爵位,将三子一女都扶养成人。
顾淙千万没推测这个爵位会轻飘飘地落到本身头上,欣喜之余,不假思考地承诺了太夫人这个前提。
厥后,她亲手撤除了沈氏,为祖母报了仇。只是,逝者已逝,世上独一经心全意心疼她的那小我,再也不会返来了……
太夫人有这么一双出众的后代,足以高傲地抬开端颅。
重活这一回,知悉统统暗淡扭曲的隐蔽的她,毫不会心软!
过程中的各种艰苦磨难不提也罢。
然后施施然坐下了。
祖母一病不起。
她哭了一整天,也落下了见风骚泪的弊端。
顾莞宁本来另有些微歉疚之意,见了沈氏这般神情,深藏在心底的怨怼和恨意顿时涌了上来。
统统都重来了!
现在还不是和沈氏撕破脸的时候。
太夫人笑容不减:“有甚么事,尽管张口说就是了。”
那张精美敬爱的面孔上,尽是惊诧和委曲。
这一世,她会保护统统在乎的人。再没人能伤害到她们一星半点。
顾莞宁鼻子愈发酸涩,内心却涌起熟谙的暖流。
庶出的顾淙顾海,对这位固执夺目办事公道的嫡母,只要感激尊敬,从无半点不满。三个儿媳和合座的孙子孙女,在太夫人面前更是毕恭毕敬。
长房三房的人已经都到了,正和堂一派热烈。
顾莞宁冲着顾谨言歉然一笑:“阿言,我刚才是不是打痛你的手了?手给我看看。”
没等顾谨言委曲地张口,沈氏已经霍然变了神采:“莞宁,你这是做甚么?好端端地,为甚么打阿言的手?”
顾莞宁眸光一闪,唇角扯出一抹嘲笑。
可哭的再多也没用了,祖母已经永久地分开了人间。
太夫人年近六旬,满头银丝,额上眼角俱是皱纹,唇角含笑地看着孙子孙女,面庞慈爱可亲。
那一年,她被沈氏和沈青岚联手逼至绝境。绝望之余,她破釜沉舟,决意要嫁给病重的太孙冲喜。
好深的算计!好毒的心肠!
顾湛死了,嫡出的孙子顾谨言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孩童。想秉承爵位,起码也要比及顾谨言长大成人。
丈夫是定北侯,她才是端庄的定北侯夫人,这侯府里的事件也该由她来执掌才是正理。这荣德堂,沈氏住了十几年,也该让出来给她才对!
沈氏如何有脸问她为甚么?
领着儿子重新踏入皇宫的那一刻起,她心中再无半点柔嫩和温情。哪怕是对着生母和有一半血缘干系的胞弟动手,也涓滴没有踌躇过。
顾谨言对本身的真正出身一无所知,现在还只是个天真敬爱的孩童罢了。
顾谨言的手难堪地落在半空。
沈氏费经心机,生下儿子,顶着顾家的姓氏,成了顾家独一的嫡孙。将来定北侯府世袭的爵位和偌大的家业都会是顾谨言的……顾家百年基业,就这么落入沈氏母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