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安平郡王,就像被剪断了翅膀的雏鹰,孤零零地落在地上。
太子妃心中烦恼,敏捷扫了神采不辨喜怒的顾莞宁一眼,咳嗽一声道:“我刚才就是随口说说罢了。你如果不想去,实在也无妨……”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幸亏太子除了好色软弱一些,也没太大弊端。常日对待官员也非常亲热暖和,手腕不算凌厉,恰好能够做一个暖和刻薄的君主。
儿子们回到都城,最欢畅的莫过于元佑帝了。
太子妃听在耳中,也感觉心中一凛。莫名地对现在的顾莞宁生出些许惧意。
这么多年来,百官们也已承认了如许的太子。
不哭仿佛不太合适,哭吧,又显得造作了些。
太子妃笑道:“魏王藩地比来,本日已经赶回都城。韩王和齐王也会在不日到达都城。接下来这段日子,必然会非常热烈。”
儿媳们就有些难堪了。
储君之位,就这么落在了太子身上。
太子妃悄悄震惊,在暗里里不免感慨一回:“想不到萧启如此沉得住气。我常日里实在是藐视他了。”
真要去了,本来压下去的风言风语,少不得又会被翻滚出来。
话一出口,顿时又悔怨不已。
几位成年的皇子中,边幅气度最出众的是齐王,最夺目无能的是齐王,最得元佑帝欢心的也是齐王。
顾莞宁在侯府小住两日,便回了太子府。
太子妃这才伸展眉头:“你之前所料半点不差。之前太子殿下对萧启非常偏疼,现在倒是冷酷冷淡多了。”
太子妃本日谈兴甚浓,主动提起了齐王妃:“齐王妃是你远亲的姑母,此次归京,你少不得要登门拜访。”
又隔了一日,齐王佳耦也回了都城。
可她这个做婆婆的,在儿媳面前不但挺不直腰杆,反而会不自发地看顾莞宁的神采揣摩她的心机……
眼看着太子妃满脸忧色,顾莞宁又笑了起来:“我刚才说的是最坏的景象。母妃不必担忧,我和殿下都早有防备,毫不会让他有可乘之机。”
齐王妃是顾莞宁的姑母没错,可齐王世子和顾莞宁这对表兄妹已经闹得反目成仇。顾莞宁还如何登门拜访?
“儿媳没筹算去。”顾莞宁安静地接过话茬:“儿媳和齐王世子是表兄妹,本来也有些兄妹情义。不过,自从那一日在椒房殿里闹得翻脸以后,儿媳就下定决计,此生再也不会叫他一声表哥。”
至此,三位就藩均有五六年的藩王,一起回到了都城。都城众官员闻风而动,一个个上门投拜帖。冷僻了几年的齐王府魏王府韩王府,也热烈起来。
第二日,韩王佳耦领着后代们归京。
于侧妃死了,李侧妃也变得格外温驯诚恳。三位郡主每天老诚恳实来存候。至于安平郡王,现在没了去上书房读书的资格,整小我阴霾温馨了很多。
于侧妃之死和元祐帝的严惩,对安平郡王来讲,俱是沉重至极的打击。换了别人,只怕早就一蹶不振。
罗夫民气里却有些奥妙难言的滋味。顾莞宁现在已经成了罗家高低最忌讳提起的人。
儿媳夺目短长些,能成为儿子的一大助力,总比脆弱无能的本身强多了。
……
恰好齐王时运不济,出世比太子迟了数月。
不过,这涓滴无毛病百官们和齐王靠近的心机。齐王倒是很低调,命人一一接了名帖,却未见任何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