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却冷了脸:“闵氏,你身为婆婆,理应教诲儿媳温驯听话。现在倒好,你这个婆婆被儿媳牵着鼻子走。说出去,的确让人笑话。”
就像一盆冰水倒下来,重新到脚,从里到外,都凉透了。只要一张脸火辣辣地,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记耳光,又疼又麻!
王皇后:“……”
更过分的是,王皇后不直接对着她来,柿子挑软的捏,直接怒斥起太子妃来。
好一个猖獗无礼的顾莞宁!
王皇后咳嗽一声,含蓄地表示道:“臣妾本来只筹算请皇上和太子太孙过来。”
太子:“……”
这一堆人都跟着来了,还如何将事情瞒下来?
语气固然淡然,话中却透出了几分责备和不满。
齐王佳耦的快意算盘公然打响了。换在昔日,王皇后毫不会无端针对她和太子妃。现在齐王世子娶了王敏,护短的王皇后很天然地方向了齐王府。
统统都有我在!
世人都喝了很多酒,大家脸上都有些酒意。此中,又以太子酒量最差,酒劲上涌得也最较着。
王皇后气极反笑:“本宫又不是没长眼睛,这么较着的究竟莫非还看不出来吗?再者,能在本宫身边服侍的,无一不是在宫中待了数年的白叟。从无人敢在本宫面前挑衅口舌是非!”
到底出甚么事了?
短短几个字里,透出了强大的自傲。
太子也笑着接过话茬:“父皇说的是。这里没半个外人,再者,事无不成对人言。世上另有何事,能让母后难堪的?”
王皇后淡淡地看了顾莞宁一眼:“本宫将你留下,是因为你是太子府的长媳。此事应当让你晓得。至于如何鉴定处理,自有闵氏拿主张。你这个做儿媳的,就不必过问公婆之事了。”
太孙滴酒未沾,自是非常复苏。
“宫里确切出了一桩令人震惊的事。一个姓郑的舞姬怀了两个多月的身孕,被查了出来。她宣称肚中怀的是是太子骨肉。还说太子亲口应允要纳她为侧妃。如此大事,焉能不让本宫震惊?以是,本宫才吃紧地请皇上和太子前来,劈面问一问太子,是否真的临幸过这个郑舞姬?”
可爱的是,这个顾莞宁不但口舌凌厉脾气倔强,又格外得元祐帝的喜爱。不然,她岂肯容顾莞宁这般猖獗。
盏茶后,元祐帝和太子太孙来了。
统统的酒意,刹时不翼而飞。
太子妃内心一紧,下认识地张口为顾莞宁回嘴:“母后,顾氏也是心中忧愁,以是才会张口。绝无冲犯长辈之意。还望母后看在顾氏年青的份上,不要见怪。”
宽广的正殿里,竟只要王皇后太子妃和顾莞宁三小我。
太子妃看了太子一眼,神采庞大又奥妙。
顾莞宁扯了扯唇角,不痛不痒地夸奖一句:“皇祖母驭下甚严,孙媳由衷爱护。”
元祐帝不觉得意地笑道:“有甚么事,皇后就直说好了。这里不是朕的儿子,就是朕的皇孙,都是一家人。”
也不晓得顾莞宁给闵氏灌了多少迷药,闵氏竟是半点牢骚都没有。
太子妃先松了口气。一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难堪尴尬,内心又是一阵懊丧颓唐。
太子妃又羞又窘,脸上火辣辣地。
王皇后微闭上眼,不再出声。
太子妃一脸惶恐难安。
出人料想的是,齐王魏王韩王及各世子竟也都跟着来了。浩浩大荡地一群人,看着格外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