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张名帖也会以最快的速率递到太子妃的面前吧!
银子还没送出去,这个马管事如何会如此殷勤客气?
此时,太子妃正在太孙的寝室里。
太子妃忍不住问道:“徐大夫,你如何这么快就开药方了?不消细心问一问考虑一番吗?”
太孙神采如常地笑道:“母妃说的是,是我一时欢畅失色了。母妃现在已经见了名帖,那就快些请她出去吧!”
太孙目中闪过一丝欣喜,下认识地坐直了身子,张口问道:“顾二蜜斯人呢?如何不请她出去?”
太子妃:“……”
太子妃淡淡说道:“你还在病中,放心养病,这些琐事就不消管了,我自会措置。”然后转头叮咛秋雁一声:“你亲身去门房一趟,奉告顾二蜜斯一声。就说本宫本日要照顾太孙,得空见任何人。让她过两日再来。”
他医术虽好,却脾气孤介不善言辞。偶然候,治好了病症,不但没得来感激,反而会在不自发中开罪了鼻孔朝天的权贵们。
也不晓得这个徐沧的医术到底如何,太孙对他一向推许有加,多次提起这小我。此次太孙传染风寒,卧榻已有两三天,她心急之下,便让人将这个徐沧请进了太子府。
太孙:“……”
就在此时,秋雁悄步走了出去,低声禀报导:“启禀太子妃娘娘,门房马管事让人送了定北侯府的名帖来,说是顾二蜜斯有要事求见。”
这也是皇室中人治病的常例。不管是谁开的药方,都必须有两个以上的太医会诊,肯定药方没题目了才气够按方熬药。
这也太随便了吧!
还没娶上媳妇,亲娘就要被抛在一旁。
那小厮忙陪笑道:“这是定北侯府的名帖。定北侯府的马车就在门外,是顾二蜜斯亲身来了。”
太孙如此对峙,太子妃便没再吭声。
这个徐沧倒好。来了还不到半个时候,刷刷地就开了药方出来。
太子妃:“……”
太孙缓缓一笑:“我当然信得过徐大夫。从明天起就换徐大夫的药方服药。”
太孙笑了笑:“母妃不必心急。我不过是传染了风寒,只因为体质稍差了些,才迟迟没好。徐大夫医术高超,必定已经诊出了病因,对症开了药方。”
太子妃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面色当然都雅不到哪儿去。
太子妃心气稍平,神采也稍稍都雅了一些。正要说话,一旁的徐沧忽地张口道:“顾二蜜斯必然是为了草民而来。”
太子府里,谁不是挑眉通眼的聪明之辈?
不过,太孙倒是出乎料想地暖和可亲。
太子妃:“……”
……
太孙立即清了清嗓子,放软了语气:“刚才是儿子说话不当,母妃大人大量,别放在心上。母妃如果感觉累了,就先回院子里歇着。不必在这儿陪我了。”
顾莞宁沉默不语。
两位太医都在一旁候命。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床榻边,为太孙诊脉。
等在一旁的管事们也纷繁投来惊奇又迷惑的目光。
太子妃的目光掠过徐沧平平无奇的面孔。
明天被“请”到太子府里,贰内心本来是不太乐意的。顾松明显是先来的,却因为太子府的威势不得不让一步,徐沧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等仗势欺人的举止。
太孙:“……”
这感受,真不是普通的糟心。
门房小厮受命将名帖递到了雪梅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