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芷萱也没动。
归正闵媛已经张了口,跟着张口说话也不会显得太冒昧。
闵媛不甘不肯地闭了嘴。
太孙难堪地看了太子妃一眼。
太孙微不成见地松了口气,下认识地又昂首看向凉亭外的顾莞宁。恰好捕获到她嘴角边来不及收回的嘲弄笑意。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
不过,这个发起倒是甚合世人的情意。若能入了太孙的眼,比讨太子妃欢心更好!
就在此时,太孙温润好听的声音传了出来:“母妃,不知这幅杜鹃图是由谁所作?”
可这些少女在她面前,刹时黯然失容。她天生就有万众谛视标斑斓夺目高傲明丽,紧紧地吸引住世人的目光。
张口说话的,当然非闵媛莫属。
罗芷萱笑着反问:“你为甚么又不出来?”
可贵有这么好的机遇能近间隔地靠近太孙,如何能错过?还是厚着脸出来吧!
顾莞宁在原地没转动。
傅妍的兄长傅卓是太孙伴读,和太孙干系非常密切。傅妍说出这番话,也显得顺理成章,半点都不高耸,顺带还在太孙面前露了脸。
顾莞宁:“……”
太孙对傅妍笑了一笑:“傅蜜斯这般盛赞,我却之不恭,厚颜领受了。为诸位的画作做评判,也是件极其风雅的事,我本日恰好有空,就应下了。”
世人还在迟疑,闵媛却已抬脚进了凉亭,口中密切地喊着:“表哥,我陪你一起赏画。”一边说着,一边凑到了太孙身边。
太孙情难自禁地扬了扬唇角,表情忽地好了起来。
太子妃也看不下去了,悄悄咳了一声:“本宫大抵是站的久了,身子有些有力。媛姐儿,你到本宫身边来,扶本宫一把。”
太孙走到太子妃身边,笑着说道:“儿臣陪母妃一起进凉亭赏画。”
太孙冲着世人微微一笑:“诸位蜜斯都平身吧!”目光成心偶然地掠过站在最前面的顾莞宁。
那双温润的黑眸中,含着浅浅的笑意,好像一阵温和的东风劈面吹拂而来。
太孙神采自如地笑道:“上一次在傅家做客的时候,我们还见了一面。如何就变成多日没见了。”
顾莞宁一本端庄地说道:“凉亭里人多热烈,我想独安闲内里静一静。”
傅妍也浅笑道:“是啊,相请不如偶遇。我曾听大哥说过,殿下才艺卓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来做评判最合适不过。”
太子妃欣然点头应了。
傅妍俏脸微微一热:“多谢殿下。”
太孙是是谦谦君子,夙来暖和有礼。对着一个妙龄少女,说不出刺耳伤人的话来。更何况,这还是大庭广众之下。总不好冷言恶语伤了闵媛的脸面。
那一声娇滴滴的表哥,听得世人都快酸倒了牙。
众少女一起谢了恩,然后矜持地站直了身子。
答案很简朴。
顾莞宁肯贵有些难堪,敏捷收回目光。
不愧是傅家经心教养出来的嫡女。这份圆融的心机手腕,在众闺秀中无人能及。
因为她总有些不太美好的预感。太孙来意不明,总感觉和她有些干系……她当然是躲之不及。
正要说甚么,太子妃警告地投来一瞥。
顾莞宁哭笑不得地白了她一眼。
看来,她对他并不是完整无动于衷。
……
“顾mm,我如何感觉殿下总时不时地偷偷看你?”罗芷萱小声嘀咕。
群芳娇妍,在场的少女无一不是美人。或温婉,或娴雅,或明丽,或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