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些,太孙内心又重新燃起了火苗。
顾莞宁微微一笑:“能看到这棵杜鹃花,碰到殿下,已经不虚此行了。”
太孙心中涌起一股苦涩难言的滋味,面上笑容不改:“本日的赏花宴,你感受如何?”
一盏茶后,顾莞宁才回了凉亭。
没有这份心,拿着那支碍眼的画笔做甚么?还特地蘸上了墨色颜料,恐怕别人看不出她那点心机吗?
小巧抢着说道:“蜜斯,太子妃娘娘只给了一个时候,现在时候已颠末端大半。你就别慢悠悠的了,还是快些归去吧!”
一颗杜鹃树的表面很快呈现在纸上。
她狠下心肠,没有转头。
她作画技艺平平,是和林茹雪这等丹青妙手比拟。实在伶仃看,也算过得去了。毕竟学了六七年,又有专门的画师指导教诲,总不会差到哪儿去。
顾莞宁语速极快,说的非常利索。
罗芷萱昂首,连连冲她招手表示。待顾莞宁走近,才低声笑道:“我已经替你领好了纸张笔墨颜料,你不必再跑腿了。”
闵媛本就心虚,被她这么一说,更是涨红了脸,讷讷地辩白:“娘娘,我没有……”
她如何会猜中本身的心机?!
“我歪曲你?”顾莞宁嘲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反击:“你若没这份心机,为何手里还拿着画笔?还特地蘸了玄色的颜料?你的那幅牡丹图,上面可用不到半点墨色。”
顾莞宁肯来赴宴,是不是意味着她并不架空成为太孙妃?
“到底是如何回事?你们两个为何鼓噪喧华?”太子妃略略皱眉,沉声问道。
雍容暖和的太孙殿下,私底下实在也有活泼促狭的一面。只是,这一面很少透露在人前罢了。
顾莞宁表示得轻松自如,琳琅和小巧见她不焦急,便也不再催促。
顾莞宁被罗芷萱催促得动了笔。
太孙眼里又有了笑意。
琳琅也道:“是啊!还得作画呢!”
琴棋书画,每一样她都学过。操琴下棋还过得去,书法也算不错,作画的技艺倒是平平。
又冲顾莞宁眨眨眼:“这个奥妙,你晓得就好,别奉告别人。不管如何说,她毕竟是我表妹。我如果直接表示出对她的不喜,既会令她失了颜面,也会令母妃不悦。”
顾莞宁笑着说道:“殿下,太子妃娘娘只给了我们一个时候,要遴选喜好的鲜花,还要画出来。我出来已经不短时候,也该归去了,不然,本日怕是要出丑丢人了。”
太孙没有透暴露心中的不舍,含笑道:“既是如此,你就快些归去吧!”
然后,顾莞宁施礼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