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个早已撕破脸皮。更何况，现在统统的奥妙都已曝露，再也没有讳饰的需求。
沈氏指着碧玉骂道：“混账东西！你竟敢这般和我说话！给我掌嘴！重重地掌嘴，我不出声不准停！”
顾莞宁脚步一顿，暴露线条美好的脖子和半个侧脸：“好，我会让他来见你。”
……
沈氏一愣，旋即勃然大怒：“你说这话是甚么意义？莫非我要吃碗白粥，也得顾莞宁点头不成！”
碧彤内心悄悄腹诽，面上还算恭敬：“夫人已经两天没进食了，奴婢奉了二蜜斯的号令，送一碗热粥来。”
沈氏在地上愣愣地坐了好久。
沈氏气得满身簌簌颤栗：“来人！快来人！把这个目无主子的东西拖下去，打上五十板子！”
顾莞宁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声音如寒冰，渗入沈氏的耳中：“从这一刻开端，你诚恳循分地在屋子里待着，不得出房门半步。每天会有人送饭出去。”
沈氏被刺中了把柄，暴跳如雷，想也不想地扬起巴掌。
说完，顾莞宁松开手。
碧玉这才悻悻地住了嘴。
沈氏被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沈氏的手上尽是伤痕血迹，底子握不住勺子。碧彤只得服侍着，用勺子舀起热粥送到沈氏嘴边。
“你想死，尽管去死好了。看看这世上，另有谁会为你掉一滴眼泪！我不会，阿言不会，沈青岚不会，沈谦更不会。就连一向对你忠心的郑妈妈，现在也寒了心。”
被碧彤这么一说，沈氏才惊觉本身饥肠辘辘，饿得满身有力，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了。
碧彤充耳不闻，很快收了碗。
顾莞宁一笑，沈氏反而垂垂沉着下来，瞋目相视：“你的确就是一个无情无义没心没肺的怪物。”
沈氏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还没等她诘问，顾莞宁已经推开门走了。
……
碧彤悄悄撇嘴。
过了半晌，碧玉碧容两个丫环出去清算屋子。
门又被推开，一缕炽热的阳光照了出去。格外刺目。
碧彤嘴角抽了几下，低声道：“蜜斯说了，夫人饿得久了，不宜进食太多，免得伤了肠胃。”
确切如此！
沈氏也豁出了脸皮，面庞狰狞扭曲：“再如何样，我也是你亲娘。顾莞宁，你是我肚子里生出来的，这个究竟，永久也窜改不了。我申明狼籍，你也讨不了好。”
昔日奉承殷勤的碧玉，现在竟也敢在她面前说三道四！
碧彤没吭声，算是默许了。
顾莞宁扯了扯唇角，调侃地回应：“我是你亲生的，无情无义没心没肺天然也是秉承自你。”
是碧彤！
“你这个违逆不孝的东西！罢休！”沈氏呼吸粗重，眼睛通红，破口痛骂：“我真悔怨当年生了你！”
沈氏定定神，叮咛一声：“再去盛一碗热粥来。”
顾莞宁迅疾伸脱手，紧紧抓住沈氏的胳膊。沈氏挣扎了一下，却没能将手抽返来。
碧玉憋了一肚子怨气，说话也格外刺耳。
“夫人想惩办奴婢，只要本身亲身脱手了。”
碧玉没好气地说道：“夫人，费事你消停一会儿吧！你这么唾骂二蜜斯，如果被二蜜斯闻声了，不但夫人没好果子吃。就连奴婢也要受连累。”
顾莞宁竟然同意了？
她们几个也是倒了霉！今后得在这荣德堂里苦熬，怕是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不但没感觉饱，反而更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