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顾莞宁冷然起火,就连太子妃的气势也被硬生生地压了一头。
一堆烂桃花!
太孙又笑道:“益阳和丹阳如何没来?”
太子信奉妖道,沉迷炼丹壮阳之术,最后死在了侍妾的肚皮上。太子的猝死,也正式拉开了大秦的储位之争。
衡阳郡主忙笑着起家,盈盈一福:“母妃这般疼惜我,我真不知该如何感激母妃才是。”
傅妍微微红了脸,定定神应道:“太子殿下好眼力。我祖父恰是傅阁老,家父在家中居长,我在平辈的姐妹中春秋略大些。”
江山交到太孙手里,自是不如让正值丁壮夺目强干的齐王继位更合适。
如果不是太子早亡,情势也不会变得如此糟糕卑劣。
太子本日特地留在府中,说不定就是存了来相看儿媳的心机。
衡阳郡主道了谢,然后依言坐下。
太子妃摆了然是要挑刺找茬。
太子妃心中火苗嗖嗖地往上涌,不过,看在儿子的颜面上,到底忍住了没当场收回来,淡淡应道:“衡阳现在也不小了,恰是该好好清算打扮的年纪。我上个月新得了一盒南浦珍珠,恰好给了衡阳。做成金饰佩带,或是磨在粉末,服用敷脸都是极好的。”
如许的顾莞宁,兄长真的能配得上她吗?
太孙再聪明无能,体弱多病倒是最致命的缺点,几年前还差点病重不起一命呜呼。固然也有了子嗣,毕竟孩子太小,还不知可否安康长大。并且,以太孙的体质,寿元能有多长也未可知。
之前对着太孙和齐王世子也就罢了,他们两个身份固然高贵,却都倾慕顾莞宁。即使她态度无礼,也不会放在心上。
顾莞宁内心冷静腹诽着,施礼以后,便垂了头。
“你就是傅阁老府上的嫡长孙女?”
本来覆盖在她脸上的那层令人凛然的威压,也悄悄随之散去。
如许的顾莞宁,实在有些陌生。
衡阳郡主忙又起家伸谢。
罗芷萱悄悄松了口气,这才有闲心打量顾莞宁一眼。
衡阳郡主自是盼着生母李侧妃也来,不过,太子妃没发话,她也不好张口。太孙这么说,明显是回报她之前为顾莞宁得救的事了。
太孙的婚事,终究还是要太子点头决定。
……
惊的是顾莞宁年纪悄悄竟有这等威压的气势,怒的倒是顾莞宁胆敢当众令她这个太子妃尴尬。
……
太孙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在太子妃发怒之前,抢着张了口:“明天是mm生辰,不知母妃为衡阳筹办了甚么生辰贺礼?”
“也好,让她们快些过来,另有,请李侧妃和于侧妃也过来。明天是你生辰,人多也热烈些。”太孙笑着接了话茬。
面前这位,但是太子妃啊!
顾莞宁忍住撇嘴的打动,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
衡阳郡主笑道:“我前几日就和她们说过了,她们两个怕是还在打扮换衣呢!女人家爱美,出门一趟少不得清算打扮。大哥如果焦急,我这就让人催一催她们两个。”
很快,李侧妃来了。益阳郡主丹阳郡主和于侧妃也纷繁驾到。
“你一向在看我做甚么?”顾莞宁微微侧过甚,轻声问道。
朝中欲立齐王的呼声越来越高,幸亏支撑正统传承的官员更多。元佑帝又一心偏疼长孙,终究还是决意将皇位传给太孙。
顾莞宁对太子没甚么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