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又说道:“母妃如果不信,我就和母妃打个赌。这一次我过生辰,闵表妹必定还会登门做客。并且,她会趁着母妃不重视,悄悄跑到梧桐居来。”
这个于侧妃,倒是很有手腕,自从进府后,一向长宠不衰。生了两女一子,颇得太子欢心。
太孙收敛了笑意,神采非常当真:“有些事,必须从一开端就表白态度。不然,很轻易惹来曲解。”
如果真如太孙所说的那样……她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闵媛闺誉尽毁,也只能咬牙认了。
“如果闵表妹没来,就是母妃赢了。今后我毫不会说闵表妹半个字不是。如果她来了……”
太孙目光一闪,笑着说道:“母妃先别恼。我们母子两个在此闲话,没有第三小我晓得。这个赌约,也只要我们两人清楚。”
“这如何会。”太子妃不觉得然地说道:“孰轻孰重,我岂能不知。”
不过,太子妃对这个娘家侄女还是非常回护的,下认识地为她辩白了几句:“媛姐儿自小和你一起长大,和你是远亲的表兄妹,豪情赛过旁人。在人前不免猖獗了一些。今后我数落她几句,让她懂些端方也就是了。”
这可真是冤枉太子妃了!
闵媛对太孙的情意,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明天在赏花宴上,表示得更是露骨。那一声娇滴滴的表哥,不但让世人酸倒了牙,就连太子妃也感觉牙酸。
太子妃一怔,看向太孙:“媛姐儿如何了?”
太孙说话从不刻薄,非常委宛:“闵表妹本年也有十四了,到了谈婚论嫁的春秋。我和闵表妹不宜过分靠近,免得惹来闲话,于闵表妹的名声也有损。”
于侧妃所生的两个女儿,一个十岁,一个才三岁,都生的边幅姣好。特别是三岁的丹阳郡主,冰雪敬爱,恰是最讨人喜好的时候。也怪不得太子总喜好往于侧妃那儿去。
这倒也是。
遐想起那样的画面,太子妃顿时怒从心头起:“她敢!我第一个饶不了她!”
太孙心中悄悄叹口气,淡淡说道:“母妃既然没这份心,言行举止就该多留意。起码别让闵表妹感觉,因为母妃是她的姑姑,她就能有近水楼台之便。”
“我当然记得。另有五天就是你生辰。”太子妃不假思考地说道:“你固然住在长住在宫里,到了生辰这一日,老是要回府的。”
太子妃定定神说道:“打发人去问一问太子殿下,是否到雪梅院来用膳?”
太孙不答反问:“母妃,我的生辰是哪一天,你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