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媛深呼吸一口气,将内心的愤怒按捺下去。
太子妃没有说话,众少女也各自端坐着,一脸矜持。
内心的火苗立即就被扑灭了。
太子妃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浅笑着扫视了一圈:“下一个谁来讲上一说?”
又是一个故意机的!
这个林茹雪,常日里不声不响。明天倒是妙语连珠起来。明显是要博太子妃欢心和喜爱。真是可爱可恼!
闵媛成心要出风头,还是第一个张口说话:“我冒昧猜想娘情意,说的不对,娘娘可别恼。既是赏花宴,自是要在赏花两字高低工夫。我猜,娘娘必然是命人筹办了数盆名品花草,待会儿就会搬进凉亭里来,让大师伙儿赏识品鉴一番。”
林茹雪自谦一番,才坐下了。
坐在上首的太子妃不悦地拧起了眉头。
太子妃眼睛微微一亮,笑着点头赞道:“公然是个绝佳的主张。不知这位女人的闺名是甚么?”
太子妃内心悄悄点头,含笑问道:“你的闺名是甚么?”
“不知我说的,是否合娘娘情意。”
“我就坐你前面,如何能够听不见。”闵媛轻哼一声:“你就别装无辜了。你刚才清楚就是用心说给我听的。”
顿时就将之前抢着说话洋洋得意的闵媛比了下去。
“林姐姐的丹青但是一绝,明天必定会大放光彩了。”
傅妍含笑起家,福了一福:“以娘娘的气度,应当不会将我们都拘在这里。”
闵媛本就是暴躁又打动的脾气,性子娇纵惯了,那里受得了如许的挑衅。气得七巧生了烟。情不自禁地扬高了音量:“顾莞宁!”
“是啊,傅姐姐一张口,就显出了杰出的教养。不愧是傅家嫡女,比那些自发得是的人强了不知多少……”
闵媛是太子妃的娘家侄女,性子也算活泼,太子妃对她自是另眼相看些,含笑道:“你夙来聪明,无妨猜猜看,看是否能说中本宫的情意。”
她本就生的高挑秀美,又经心穿戴打扮了一番,愈发斑斓动听。说话间神采飞扬,落落风雅,颇惹人好感。
“太子妃娘娘,刚才傅姐姐说的极好。只是,鲜花盛开时最美,如果摘下带来,离了枝叶很快就会式微。”
是可忍孰不成忍!
说话就说话,句句都一语双关如有所指,当她是傻瓜听不出来吗?
闵媛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转头,瞪向顾莞宁:“你在嘀咕甚么?”
说话的少女和顺斯文,声音曼妙,浑身书卷气,令人望之便生出好感。
要不然,声音如何不大不小的刚好让她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