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厥后,宫变以后,齐王即位称帝。傅阁老痛骂齐王一顿,拒不上朝。齐王大怒,将傅阁老关押进大牢。
沈青岚略略涨红了脸,眼底透暴露一丝委曲。
离傅府还稀有百米远,马车就已经被堵住了。
沈青岚:“……”
少了沈青岚的声音,顾莞宁耳根清净多了,表情也稍稍好转,耐烦地对付起姚若竹和顾莞琪的扣问。
傅家也是以一落千丈,门庭萧瑟。
沈青岚鼓起勇气插嘴:“莞宁表妹,我初到都城,甚么都不熟谙。待会儿你多提点提点我好么?也免得我在朱紫面前出丑丢人。”
看着沈青岚这副严峻模样,顾莞琪忍不住笑了起来:“沈表姐放心,我就是和你开开打趣。没筹算抢你的东西。”
顾莞宁对此景象,早故意机筹办,倒也不急,很有闲情逸致地凑到车窗边,随便地看了几眼。
想起旧事,顾莞宁心中不无唏嘘。面上却还是笑意盈盈。
这辆是崔家的马车,那辆是林家的……
固然她是庶出三房的女儿,比不得顾莞宁出身高贵得祖母欢心,可顾海和方氏都是极其心疼她的。常日的穿戴也都样样出挑。
颠末这么一出,沈青岚顿时消停了。以后老诚恳实地坐在那儿,没再张口说话。
到了年底,李阁老就会致仕。接任首辅之位的,恰是傅阁老。
姚若竹耐久住在都城,还算见过世面。沈青岚自小到大却从未见过这等盛况,一时看得呆住了。
马车拐了第二个弯,到了傅府地点的街道上。
这一眼,就看到了很多熟谙的马车标记。
顾莞宁也被精灵古怪的顾莞琪逗乐了。
沈青岚内心一紧。
“如何回事?马车如何停下了。”顾莞琪一边嘀咕着,一边翻开车帘往外看。这一看,忍不住哇地赞叹一声。
顾莞宁笑了一笑,意味深长地说了句:“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现在风景一时,不代表将来繁华一世。”
姚若竹看不惯沈青岚动辄暴露被欺负的模样,插嘴道:“沈表姐刚才不是说要将白玉簪拿下来吗?如何又不脱手了?”
她就是随口一说,顾莞宁如何能够当真?清楚是看姑姑不在,用心用言语挤兑欺负她……
她在乎的,向来不是这些身外之物。
“好多马车!”
……
顾莞宁抿唇一笑,扯开了话题:“我也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明天傅府客人浩繁,都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大多会登门道贺。你们两个熟谙的人未几,记取跟在我身边,也免得心中生怯。”
顾莞宁含笑点头:“当然不会少。傅阁老是当朝次辅,深得帝心。首辅李阁老已经年近七旬,身材又多病,或许很快就要致仕荣休。下一任首辅,十有八九是傅阁老。满朝官员,谁不想和傅阁老靠近些?”
傅阁老无法之下,主动上奏折请辞,以示明净。元佑帝不允,傅阁老还是还做着首辅,名誉却大受影响。
顾莞宁扯了扯唇角,没再说话。
野心勃勃的齐王暗中拉拢傅阁老不成,一怒之下,教唆某个御史上奏折弹劾傅阁故乡风不正。御史素有闻风而奏的特权,一通捕风捉影胡乱攀咬,令傅阁老颜面扫地。
宿世她送给沈青岚的东西,比这个白玉簪好的不知有多少。阿谁时候,她是至心真意地对沈青岚好。觉得如许就能讨得沈氏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