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如果哪一天你碰到了难处,就拿着这个来找我,即使是赴汤蹈火,我也给你办到!”
梓谣道:“你放心吧,我又不是没有出过远门。”
君怡点点头,到底不放心:“我写两封信给你,一封是给四姐姐的,一封是给我七哥的。我阿谁七哥,从小恶劣,对于旁人的话向来不听,不过对一母同胞的四姐姐,倒是能听上几句。你到了以后,尽管求见四姐姐,就说是到莞南玩耍,受我之托,去看看四姐姐。待四姐姐看了我的信以后,自会帮你安排。”
梓谣一时倒不晓得说甚么好。
君怡点头道:“那好,你路上可必然要把稳。”她说着声音都哽咽起来。
梓谣暴露不解的眼神,等着她的下文。
君怡顿了顿,又说道:“我们家刚好有人要去莞南,我让父亲打声号召,路上能够护送你一起去。”
“那就好。”君怡松了一口气,手抚在胸口问,“那现在要如何办才好?”
…………
梓谣从银即将本身的积储全数取了出来,筹办了几身换洗的衣物,都放在一向藤编小箱子里。没有带皮箱,太打眼了。
细细地回味着他说过的每一句话,他说:“我如何舍得?你是我太太……”
梓谣目光锁在她脸上,没有错过任何一个纤细神采,看得出来,她的内心仿佛很纠结。梓谣心中已经做好了万全的筹办,如果君怡肯帮手也就算了,如果不肯,她就只好直接去了。
梓谣点点头,将何安杰遭到闵军追杀的事悄声奉告了她,君怡的神情便挣扎起来。
不过好歹船埠是拿下来了,为了安抚沈氏父女,云德开带着梓谣在广福楼摆了酒,又请了平话先生来讲书。
梓谣摸索着道:“我曾经在金教员桌上看到过慕四蜜斯的信,你说我如果去求金教员,会有几成掌控?”
君怡眼神闪了闪,如有所思,过了半晌才问:“你筹算向莞军求援?”
她内心慌慌的,带着些前路未卜的恐忧,又充满着再次见到他的镇静。不知不觉,便又将那块“凤凰衔月”拿在手里摩挲,指尖划过上面的刻字,温润细致的触感一如他暖和的手掌,梓谣心头升起一种难以名状的荡漾感……
梓谣握住她的手:“感谢你!这件事任何人都不要奉告,我爸妈如果问起来,也不要说你晓得这件事。我三哥还没有返来,我走了以后,我爸妈就奉求你照顾了。”跟着她又弥补了一句,“特别是我妈,一向将你当女儿一样,你多去陪陪她。”
筹办好了以后,她去了一趟沈第宅。两人明天还在一起,但是梓谣电话也没打就这么俄然来了,还真将君怡吓了一跳。这一天刚好是公休日,君怡还窝在床上睡午觉。梓谣也不跟她客气,直接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将事情奉告了她。
梓谣佯装惊道:“向来没有听你提过婶婶那边的亲戚,想不到竟然是通天的干系。”
素雪不明就里,真的没有跟去,梓谣松了口气,出了门以后叫车直奔火车站,买了卧铺车票。及至坐上了火车,她不但没有松一口气,内心反而更加展转不安了,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做这么离经叛道的事情。
君怡苦笑了一下:“实在我们也算是在敌后了,如许的干系偶然候并不是甚么功德,以是,能不提,就尽量不提吧。”
“临时还没事。”梓谣眉头深锁。